他當時就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他能看出紀真宜是gay,但他對紀真宜沒什么想法,就是單純覺得有點意思,總之是個有趣的人。
尤其后來知道紀真宜竟然還是國內(nèi)頂尖美院出身,就只在這做個小攝影。
整天嘻嘻哈哈看起來什么也不在乎,不記仇也不疏離,永遠給人一種體面的親近感,這或許是某種不算圓滑卻溫柔的處事哲學。
他沒想到紀真宜的男朋友會是那樣的人,來時他就見著了,坐騾車本來是件挺憨的窩囊事,可這人生得太好了,欺霜勝雪的大美人,漂亮與清雋在他身上如此恰如其分地得到了中和,單靠著臉就要跟其他人生出道界限,另辟出一個次元來。
相處時他這人的氣質(zhì)就跟他的身高一樣,你得端著頭看他,看久了仰得脖子都酸。
多可怕,這人跟紀真宜竟然是一對。
可幾次接觸下來,也并沒有看出他對紀真宜多與眾不同,照樣清清冷冷,多說一個字仿佛都紆尊降貴??伤芸闯黾o真宜對這個人是不一樣的,太明顯了,他的笑到謝橋那都要更溫柔更縱容,好似溺愛,糖絲一樣沾著,千絲萬縷的甜。
謝橋仍是一個眼神都欠奉,兩廂對比,難免讓人覺得熱臉在往冷屁股上貼。
他看紀真宜平時對什么滿不在乎,有些惡趣味發(fā)作,故意用這事刺他——他不在乎你,他不敢認你,你算什么呀?
紀真宜煩了才回他,也不怕得罪,“你嗡嗡嗡怎么跟蒼蠅似的?”
謝橋聽到紀真宜喝醉時臉就沉了,尤其見他爛醉坐在地上,這讓他想起些非常不好的回憶。
葉幸司確信自己看到了謝橋冷漠的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嫌惡,原本只想看戲,一時間都有些同情紀真宜了。
可剛才還誰拉都不起身的紀真宜坐在地上,臉腮醺紅,賣嬌似的朝謝橋張開了手,“寶寶抱抱?!?
眾人頓時鴉雀無聲。
謝橋站著沒動,臉隱在陰影里讓人覺得肅冷。
紀真宜的臉皺了起來,委屈壞了,發(fā)出些作假的哭腔,牙語不清,“寶寶我摔倒了,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謝橋的腳踝還沒完全恢復,邁步會有片刻搐疼,可他大步走進來,托著紀真宜下腋抱小孩一樣把他端在身前,敷衍般朝其他人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他在紀真宜屁股上懲罰地拍了拍,聲線壓得低,“說了不準喝酒?!?
踏出門的一瞬,葉幸司依稀看見他低下去吻在紀真宜頰邊。
他們走后,胡瓜借著酒精胡侃,“長了眼的人誰看不出他倆啥關(guān)系啊,扯什么朋友,還說來這考察玩玩,大雪封山的來玩啥?千迢萬遠地奔過來玩小情人的吧,這謝總看著挺不近人情,沒想到是個活情圣啊,小年輕談戀愛,就是豁得出去……”
葉幸司暗罵,合著就我犯蠢?
路上有些未化的殘雪,寒風凜冽,刮得人臉疼,紀真宜安分地把臉埋在謝橋頸窩,濕潤的嘴無意識地去吻他沾著芬芳的皮膚。
謝橋不可否認自己剛才在怕,在紀真宜開口時達到極點,他怕他又叫另一個人的名字,在紀真宜張開手讓他抱時,他甚至沒有立即反應過來。
紀真宜一到床上就不安分了,胡亂地脫著衣服往謝橋壞里拱,臉往他胯下去,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