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是戀愛之后擔心戀人出軌,就只有沈一窮天賦異稟還沒戀愛就得先來一發(fā)出軌了。
被推出去的陳暹臉上陰沉著,搞得沈一窮有些不好意思,說不然就算了吧,找不到就找不到,以后說不定有法子呢。
陳暹卻道沒關系,只是他不爽徐入妄這王八蛋,每次做完事都不擦屁股。
徐入妄很不要臉的說:“你又沒看見我屁股怎么知道我沒擦?”
陳暹說:“你再嗶嗶一句我不但能看見你屁股還能對你屁股做點別的。”
徐入妄居然沒反駁,而是對著沈一窮岔開了話題,說陳暹這人可牛逼了,他陪著沈一窮一定會沒事的。
沈一窮聞言其實還有點擔憂,但徐入妄都這么給他拍著胸脯保證了說肯定沒問題,他便也只好應下了徐入妄的說法。
徐入妄說事不宜遲,最好抓緊時間把那只黃鼠狼揪出來,不如就趁著今天夜黑風高之時,行那茍且之事。
沈一窮還沒吭聲,陳暹就一巴掌排在了他的后背上,打的徐入妄齜牙咧嘴,陳暹陰郁道:“人話不會說了是吧?”
徐入妄:“……好嘛,待會兒晚上你就在隔壁,假裝對沈一窮動手動腳,黃鼠狼那玩意兒心眼比針尖還小呢,要真是對沈一窮有意思,肯定會過來的。”
沈一窮還是有點擔心:“那黃鼠狼看起來挺厲害的,我們把他招惹來了,能抓住么?”
“沒事,你不是說他才七十三歲么。”徐入妄很是自信,“七十三歲的精怪,厲害不到哪兒去的……”
沈一窮聞言總覺得有那里不太對勁,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出來,看見徐入妄信心滿滿的模樣,只好壓下了自己心里的不安,答應了徐入妄的計劃。
三人在酒店里策劃了一天,又抓緊時間在旁邊的屋子布置了專門用來抓黃鼠狼的法陣,最后邊開始等著夜晚降臨。
沈一窮還是有點虛,開始之前喝了兩口酒壯膽。
徐入妄安慰沈一窮說讓沈一窮別擔心,陳暹不會真的對他做什么的。
沈一窮:“……我沒擔心這個。”
徐入妄遺憾的說:“哦,這樣啊。”
陳暹:“????”徐入妄你他媽的是把智商拿來當做那頭長頭發(fā)的養(yǎng)分全吸走了嗎?
時間一晃到了八點,外面的天氣暗了下來,沈一窮和陳暹兩人站起來去了隔壁,留下徐入妄一個人在這屋子里隨機應變。
沈一窮到了旁邊的屋子,坐在沙發(fā)上和陳暹面面相覷,他道:“那個……我們要怎么假裝出軌啊。”
陳暹看見他無措的模樣,莫名的有些想笑:“我們先到床上吧,你別緊張,我不會真的對你做什么的。”
沈一窮覺地挺不好意思的,讓徐入妄的朋友幫他這么個忙,不過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再遲疑似乎不太合適,他猶猶豫豫的站起來,坐到了陳暹旁邊。
陳暹模樣也生的不差,只是和徐入妄那種純男性的英俊比起來多了幾分斯文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給人了一種柔和的感覺,仿佛是利器被封上了鞘。
沈一窮坐在床頭,陳暹慢慢的靠了過來,他先是嘗試性的吻了吻沈一窮的額頭,想要緩解沈一窮緊張的情緒,他低聲道:“別怕,沒事的。”
沈一窮咽了口口水,眼眸也垂著,故作鎮(zhèn)定的嗯了一聲。
然后陳暹用手抱住了沈一窮,唇慢慢的往下挪動,他親吻的很慢,也非常的認真。
沈一窮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卻被他用手摟住,然而就在兩人的唇即將要貼在一起的時候,忽的窗邊狂風大作。陳暹的動作瞬間停住,語氣里帶上了笑意:“還真來了。”
這風來得極為突兀,竟是直接將陽臺上的玻璃直接吹的粉碎,掛在旁邊的窗簾像兩只大手,直接騰空飛起,朝著床上的人就撲了過來。
陳暹翻身站在了床邊,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符紙便準備和這黃鼠狼一決高下。誰知道風瞬間停住,沈一窮感到自己的面前落下一道紅色的陰影,一個冰冷的男聲響起:“找死!”
陳暹面色大變,轉(zhuǎn)身就欲后退,整個人卻直接被那窗簾直接包裹了起來,朝著窗口飛了出去——
沈一窮見情況不對,急忙大喊:“黃猺,別殺他——”
被包裹住的陳暹瞬間凝固在了半空中,一雙手掐住了沈一窮的下巴,黃猺聲冷如冰:“你膽子很大呀。”
這是沈一窮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見黃猺。
第一次是在光線昏暗的墓室里,第二次是酒醉茫然時分,此時光線正好,黃猺站在他的面前,身上還穿著那套漂亮的紅色西服。他眉目如畫,狹長的丹鳳眼挑起一個不愉的弧度,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看起來心情很是不妙。
沈一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很不合氣氛的說了句:“黃猺你長得真的好好看啊。”
黃猺:“……”
沈一窮又干笑著說:“我、我其實沒和他出軌,就是想把你引出來。”
黃猺松開了捏著沈一窮下巴的手,他道:“引我出來?”
沈一窮急中生智,伸出了自己的手腕,露出那個漂亮的玉鐲:“這鐲子太貴重了,就這么送給我不太合適吧……”
黃猺凝視著沈一窮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竟是沒有拆穿沈一窮的謊言,他道:“合適,你配得上這鐲子。”
沈一窮心臟開始沒出息的狂跳。
黃猺忽的問:“那你喜歡我么?”
沈一窮沒想到黃猺問的這么直接,有點不太好意思,不過他稍作遲疑后,還是點了點頭,道:“喜歡的。”
黃猺粲然一笑:“我也喜歡你。”
他說完這話,直接靠了過去,吻住了沈一窮的唇。
這是沈一窮的初吻,他第一次知道,和人接吻竟然是如此讓人快樂的事。黃猺的嘴唇?jīng)鰶龅模瑓s很軟,兩人唇舌相接,沈一窮的腦子里仿佛炸開了無數(shù)的煙花,激動的整張臉都漲紅了——雖然因為皮膚黑,這紅色看不太出來就是了。
這邊兩人冒著粉紅色的泡泡,那邊陳暹還被吊在半空中上下不得。他一看到黃猺就知道不妙,這黃鼠狼絕對不可能才七十三歲的年齡——七十三前面估計還得加上三以上的數(shù)字。
媽的,這年頭談戀愛還流行隱藏年齡么,陳暹心中暗罵黃鼠狼齷蹉,卻被窗簾裹的動彈不得。
沈一窮又沒出息的被迷住了,在這么漂亮的一張臉面前,性別仿佛就成了不那么重要的東西。黃猺說:“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兒啊?”沈一窮問他。
“我要給你攢聘禮。”黃猺伸手摸了摸沈一窮的臉,眼神里是滿滿的溫柔,“然后娶你。”
沈一窮道:“其實不用聘禮也行……”
誰知道黃猺聽到這話臉色大變:“不要聘禮怎么可以,聘為妻奔為妾!”
沈一窮:“……”他突然開始好奇,黃猺到底在那石棺里睡了多少年了。
“以后若是想我了,將雞血抹在鐲子上就行。”黃猺道,“不要做挑戰(zhàn)我耐心的事情——”比如,出軌。
沈一窮乖乖的點頭,黃猺又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便起身離開了。
沈一窮看著他的背影,面露恍惚之色,嘴里道:“黃猺真好看啊……”
“哐當。”屋子里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沈一窮回頭望去,卻是看見陳暹很是狼狽的從那窗簾布里爬了出來。
“陳暹,你沒事吧。”沈一窮趕緊問道。
“沒事。”陳暹搖搖頭,他說,“他剛才來過了?”
沈一窮:“嗯,來過了,臥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被他從樓上扔下去了。”
陳暹面露無奈之色,他們布下的陣法一點用都沒有,這黃鼠狼進來之后甚至都沒有觸發(fā),說白了,他們和這妖精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這黃鼠狼要碾死他們幾個,簡直跟碾死只蟲子似得。
“他肯定不止七十三。”陳暹,“這修為,沒有上百年絕對不可能。”
沈一窮:“……啊?”
陳暹:“唉,估計是招惹了個祖宗。”
沈一窮其實之前就隱約感覺到黃猺不一般,但這會兒被陳暹說出來他還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黃猺的來歷這么厲害:“那我怎么辦?”
陳暹:“你喜歡他么?”
沈一窮聽到這句話,仔細的想了想,然后給了一個答案:“我喜歡他的臉。”
陳暹:“……”你這話可別被他聽見了。
“他長得可好看了。”沈一窮眼巴巴的說,“你要是看見他你也會喜歡的。”
陳暹哭笑不得:“那你愿意和她在一起么?”
沈一窮說:“不知道哎,但是談戀愛這種事不都得談了才知道愿不愿意么?”
其實這句話陳暹是同意的,只是問題在于,如果談了之后沈一窮不愿意,那黃猺估計百分之八十也是不會同意他分手的。
“如果你不愿意,最好找你師父幫你看看吧。”陳暹給出了建議,“估計只有林先生才能治得了這只黃鼠狼了。”
一提到林逐水,沈一窮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他雖然這會兒并不知道林逐水到底在忙什么,但是也隱約能夠猜到這事情和周嘉魚有關。和周嘉魚復活相比,自己的這些事還能算事么,想到這里,沈一窮嘴上雖然應下了,但是心中卻下了決斷——他不會去拿這件事麻煩林逐水。
陳暹看見了沈一窮臉上的表情,正欲發(fā)問,門口卻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他走過去開了門,看見徐入妄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看見他們兩人沒有出意外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們沒事吧??我一直在敲門你們沒聽見嗎?”
“沒有。”陳暹道,“估計是被施了法術,什么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