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都得恭敬地問一句,您有沒有空見。但趙寧熙每次過來,靳檢絕不會沒空,甚至不會讓她久等。次數(shù)一多,秘書怎么能不懂,所以她對寧熙格外客氣,一來就端茶送水。
秘書把門帶上,靳北然淡淡地抬眸看她,“內(nèi)褲晚上還你,沒必要催到這來。”
寧熙要說正經(jīng)事,誰知他上來就提這葷茬,好好的氛圍全給打亂了。
“你查你的案子,不要再牽扯我爸,”她臉色很冷,甚至刻意做出這種樣子,“雖然都是絡(luò)婬穢,但新案是新案,我爸什么都不知道。”
這個走向在靳北然的意料之中,可他有點不滿她哽邦邦的語氣。
“如果能減刑,早點出來不好么?”
“就算可以,我也會自己爭取,不靠你,免得又欠人情,以后被你各種脅迫。”
人情?脅迫?他嘴角嘲弄地勾起,“你以為我求著要幫你?不,是這案子我查出蹊蹺,跟以前的證據(jù)對不上,那你爸當初很可能被潑了臟水,這種情況,犯人可以申訴。”
她跟他一樣不屑,“假好心,你明知道我爸不會開口,你就是用這來吊我?!?
她說的沒錯,他確實清楚會是這結(jié)果,但是——他現(xiàn)在非常不爽。
靳北然眸色一涼,“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趙寧熙,在床上賣力地取悅幾次,就覺得我為你暈頭轉(zhuǎn)向?告訴你,我不過是在履行檢察最基本的職責,到底要不要申訴,是犯人自己的事,我不會求你——應(yīng)該是你、來、求、我?!弊詈竽且蛔忠活D的話,真是聽得人脊背寒。
他一旦凌厲起來,就這樣高不可侵,大多數(shù)時候他并不動怒,但只要對上趙寧熙,那就全是例外。
談完了,她轉(zhuǎn)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多待。
靳北然在她背后冷冷地命令:“三天內(nèi),跟姓宋的分手,不準你再見他。”
其實連分手都談不上,她跟那人都沒確定戀愛關(guān)系,只是他在追求她。
她猛地轉(zhuǎn)身:“你真想控制我一輩子么!”
他波瀾無驚,“是又怎樣?”
“——你!”
她氣的渾身抖,哽是咬著牙關(guān)強忍下來。
“三年了你還沒玩夠么!我求你行嗎,求你放過我??!”
她吼完眼睛又紅了,那樣看著他,好像多恨似的。他煩躁地撇開臉,“現(xiàn)在哭對我沒用,滾回去,把自己洗干凈,晚上我要上你?!?
然后一直垂眸不看她,聽到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那種拼命壓抑的嗚咽。
“你還這里干什么?”他驀地抬起頭,眼神冷酷但里面分明有火苗在燒,“是想在這里被我上嗎?”
她還是不動,倔強地看著他,淚水憋在通紅的眼眶里,一滴都沒掉。
他心里絞的慌,面上卻愈冷淡,忽然,他推開椅子起身。
那樣筆挺的身型,一旦穿上檢察官制服,壓迫感簡直不要太強。
這時候她就知道怕了,怕他真的瘋,照那番威脅的話去做。
寧熙猛地推開門,用力跑出去,動靜之大讓外面的秘書一臉懵。
她從門外小心翼翼地往里瞥,“靳檢,我磨了兩杯咖啡,您看還……”
話沒說完就被靳北然一個眼神終止,逃命似的趕緊走開。
真是奇了怪,趙小姐過來靳檢心情不都會好么,今天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