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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寧熙鬧脾氣,不僅沒回去還直接關(guān)機,待在二分院加班。可不費吹灰之力找到她直屬上司,那邊一個電話過來,讓她好生給靳檢回話。她嘴上應(yīng)著“好”,但壓了電話仍隨心所裕,堅決不打。
當(dāng)初所有人反對,唯獨靳北然同意她學(xué)法,還想方設(shè)法地給她換專業(yè)??峙乱彩怯兴叫?,想讓她待在自己能夠控制的圈子里。不然哪能像現(xiàn)在這樣,她怎么躲,他有的是辦法找到她。
從她十八歲生曰那晚開始,靳北然對她的所有好,哪怕再單純再赤誠,也變得單純不起來,總覺得里面摻雜著掠奪。
這幾乎也成了他的原罪。
靳北然一早料到她不妥協(xié),果然等了四十分鐘都沒有一個電話。所幸,他開著車已經(jīng)抵達她樓下。二分院殷勤的要命,專門派檢察官過來帶他上去,那人正是趙寧熙的直屬上司。
她剛站起來迎接,卻瞧見上司身后還跟來一個男人,更高,更有氣勢。
她沒有笑,但也沒刻意冷臉,而是毫無波瀾,像見到一個陌生人。
上司走近,看到電腦上她的工作成果,“喲,你還把嫌疑人的監(jiān)控錄像一幀幀截圖?這工作量很大啊,眼睛盯這么久不難受?”
她違心地說,“不難受?!?
“你剛分到我底下,我不想一次把你累垮,下班吧,回去好好休息?!?
她固執(zhí)地搖頭,“我想再繼續(xù)分析一下。,老師您先走,不用擔(dān)心我。”
靳北然站那兒,現(xiàn)她始終不往自己這瞥一眼。無視,徹頭徹尾的無視。
“明天接著干也行,畢竟案子是弄不完的。你看,今晚靳檢都親自過來,說我虐待實習(xí)生,讓你耗到這么晚?!?
上司刻意把話題往靳北然身上引,她終于看他一眼,神情冷淡,“靳檢,我是自愿留下的,你別為難我老師。”
在他面前維護別的男人,還一口一個老師叫的那么親近、尊重。他碧這男的厲害不知多少倍,怎么沒見她叫過“老師”呢?
靳北然不怎么想忍了,手一抬指著電腦屏幕,“每一幀嫌疑人出現(xiàn)的畫面,這個穿花裙子的女人一定在場,倆人絕對有私底下的聯(lián)系,直接查女人,她是突破口?!?
誰都沒料到他忽然直接講案情,而且寥寥幾句就指了條明路。
上司愣了愣,盡量克制住恍然大悟的表情,鎮(zhèn)定地點頭,“嗯……不愧是靳檢?!?
趙寧熙對密密麻麻的截圖挨個掃,震驚但又毫不意外地現(xiàn),靳北然說的是對的。他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挖出這么重要的特征,多少人會眼花繚亂大腦一片漿糊。她佯裝不在意,卻悄悄在心里記下了這個辦案技巧。
“現(xiàn)在可以下班,”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案子辦完了。”
上司一聽這語氣更覺倆人關(guān)系不一般,靳檢如此隨和,太罕見。他找借口脫身,識趣地走掉,讓辦公室里只剩他跟她。
靳北然懶洋洋地往沙上一靠,“寶貝,別鬧了,跟我回家吧?!?
“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我給你找,找到你滿意為止還不行嗎?”
他往嘴里咬了根煙,“啪嗒”點燃,“恐怕不行,你可是我?guī)Т蟮?,獨一無二?!?
“那我也給你找個女高中生!”
他仰面吐出一口白煙,“我現(xiàn)在沒那個婧力?!?
橫豎就是不行,非她不可。她氣的不想接茬,坐那不動,他也不勉強,兀自靠沙上抽煙。
其實她很了解他,一般不吸,只有在煩悶,并且無計可施時,他才尋求尼古丁。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她還是負隅頑抗,下定決心干坐到天明。
靳北然起身,走到她跟前,雙手伸到她腋下,強行扶她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