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個月快過去了,對方還在賊心不死,尤其是今天光是騷擾電話就有三十多個。
每當他覺得該結束了吧,可對方又開始來勁了。
說不厭惡是假的,那種強制被按頭的感覺就像被癩蛤蟆爬上了腳面,騷擾這行為殺不了人但挺能惡心人。
宋佳怡從后座重新爬回副駕駛,捏著手扣里干凈的毛巾來幫他擦拭額頭的雨珠。
白楊歪頭把自己靠過去,手上也沒閑著,干脆把所有能拉黑的號碼全都拉黑一邊,嘴里還嘟囔著:“媽的要不是老子還約了這么多客戶,分分鐘把手機號碼換了。不帶這么惡心人的?!?
宋佳怡也有耳聞那位行的歪走更歪的袁小姐還在時不時騷擾到他,一邊仔細把他額頭擦干,順便捋一捋他的發(fā)絲,猶豫著:“不然還是見一面談談,上次你是不是也沒有好好把事情說開?!?
世界上最大度懂事的女友也就是他女友了,白楊抬頭確定她表情足夠真誠,不是醋勁兒來了說反話,才嘆一口氣捏著她的天真的臉頰挑眉:“她瘋了我也瘋了?”到んāìΤāňɡSHùЩù(塰棠圕屋)?!鍻м閲讀泍圕?更新繓赽?文章繓荃
他還沒敢告訴宋佳怡她平常做的都是什么行當,不然能把她嚇哭。
可話沒說完,公寓的物業(yè)保安一個電話打過來,白楊皺眉接通,還沒說兩句話就“操”一聲迅速掛斷。
牛毛細雨還在綿綿,將近半夜兩人驅車行至環(huán)球一號樓下,宋佳怡雖然不放心,但爭辯了幾次還是被白楊勸說留在了車里。
他不想她看到那種人,連帶對他都有負面印象。
告訴她保安已經報了警,一會兒等警察處理好再來接她一起上樓。
剛冒雨鉆進電梯白楊煩躁到忍不住想要抽煙,可手一搭在褲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很久都不吸煙了。保安電話通知他的原因很簡單,最近兩天,深夜里大廈電梯總是有一名可疑女子往返十七層和天臺的監(jiān)控視頻死角。
今天更有業(yè)主舉報,這女人從傍晚就一直蹲在白楊家門口外面不肯離開。
嘴里酒氣沖天,面容憔悴得像鬼,有好心人想扶她起來,她還對人家破口大罵說不三不四的話。
這幾天在鄰里之間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保安已經通知民警過來把她帶回所里醒酒。順便問一下他是不是跟這個女性有什么經濟情感糾紛,最好能打電話給她的監(jiān)護人。
老人家也老了,休息得早,大半夜的他們也不是很想上門去打擾老爺子,還是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保安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可白楊一聽到他說的醉酒狀態(tài),就立馬斷定袁紗希是磕了藥來的。他以往也不是沒見識過她
神志不清時能干出的事兒,可喜歡亂交怎么處置身體是她自己的事兒,追到他姥爺那兒可就太過了。
她自己個兒想毀了自己就算了,總不能還試圖死在他姥爺面前吧?上天臺干嘛?回頭要是真一頭栽下去,老頭兒正直了一輩子,還不得一口氣背過去。
電梯上行時候他是越想越氣,電梯門剛在十七樓打開,他就大步流星地沖出了走廊。
他們來的路上挺快,民警還沒上來,遠遠白楊就看見一團灰色的閃片像一袋垃圾一樣堆在他家門口。袁紗希不知道是從哪個夜場剛蹦出來,身上穿了一件抹胸的亮片紗裙,雙手死死攥著手機還在不停地撥打電話。好像是連忙音也聽不出來。
白楊皺眉走進幾步。
視野逐漸清晰。
對方的裙擺像剛從洗衣機里攪和出來一樣纏在腿上,就那么坐在他家門口撇開雙腿,連里面看不出顏色的內褲露出來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