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莊老板因為被蔣夢麟看著順眼,得到建議少入了一支暴跌股,這才沒有虧到家破人亡,此刻的他,應該看著股市的崩盤窩在家里慶幸吧?
果然,蔣夢麟了然收線,酒王到手,而且一次就是三支。
宋清虛在新宅里對著電腦綠瑩瑩的屏幕正在傷腦筋,饒是他自小聰明絕頂,一時半會兒地,想要學會漢語拼音,也是個大工程,更別提五筆了,所幸HK通用多為繁體,雖然有許多還是和從前的有些差別,但在蔣夢麟細心教導后,宋清虛還是能用五筆來搜些東西了。
酒莊在距離HK半山非常遙遠的地方,蔣夢麟不得不拉著勤奮好學的宋清虛去搭公車,饒是如此,也花了足足一個鐘頭才來到目的地。
hk的經濟因為突如其來的危機變得很是蕭條,這條有名的奢侈品大街原本該是停滿了豪車,來往絡繹不不絕的名媛貴婦們也少了許多,反倒又出現(xiàn)了一批新的暴發(fā)戶,抽著巨大的雪茄身披油光水滑的皮草,帶著拇指粗細的金項鏈來來往往。
蔣夢麟奔下公車,拉著宋清虛閃身進了站牌邊的酒莊。
這家源自于波蘭華沙的酒莊已經在hk營業(yè)了近百年,HK人推崇歐洲的一切東西。這家酒莊的老板就是一個波蘭華籍商人,從他父親手里接受過這家產業(yè),但卻熱衷于金融行業(yè),這次的黑暗浪潮,如果沒有蔣夢麟的幫助,也許他已經保不住這家酒莊了。
“蔣!你到了?我等你很久?!?
西蒙迎上來給了蔣夢麟一個擁抱,一嘴標準粵語,跟他那金發(fā)碧眼的模樣形成一個強烈反差,“我該請你吃飯的,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感……”
衛(wèi)青虛毫不留情地將他隔開,皺著眉頭有點不高興:“你干什么?!”
這人怎么那么輕浮?
西蒙很驚訝,蔣夢麟沒理他:“酒呢?”
“在里面,我去給你取。”西蒙迅速地閃身進里屋,片刻后推出一個推車,上面斜臥了三個不小的酒瓶,深紫色的酒液在里面發(fā)出蕩漾的水聲,蔣夢麟皺起眉:“我怎么拿啊?”
“喂!”旁邊忽然有人出聲,“老板你有沒有搞錯,你告訴我酒已經售罄,結果這個后生一來,你就取出三瓶,是不是看不起我?!”
蔣夢麟愣了愣,和西蒙一起抬眼看去,一個最典型的港產暴發(fā)戶形象出現(xiàn)在面前。
這男人穿了一身深褐色的貂皮大衣,把自己裹得像個肉球,雙下巴掛在頸子上,肥頭大耳,嘴里叼根未切頭的雪茄,沒點燃,一口金牙閃閃發(fā)光。
看見蔣夢麟看自己,他頗為生氣:“你是哪里闖出來的?”
蔣夢麟并不想惹是生非:“我早已預訂。”
皮草男更生氣了,他一耳聽出蔣夢麟的口音,加上剛才,他親眼見櫥窗外蔣夢麟奔下巴士的身影,一個要坐巴士才能入市的人,怎么可能預定地起三支酒王?一定是中介私下和老板商議好了,要拿去加鈔販售。
皮草男很不屑地掏出自己的皮夾,從里掏出滿滿一整沓子大鈔,甩在柜臺上:“喂,原價多少,我加一萬,分一瓶給我?!?
蔣夢麟挑起眉,頗覺不可思議。
前世今生,他很少出門,也絕少碰到類似的事情,暴發(fā)戶拿錢砸人的事情,僅止于電視媒體的聽聞罷了。如今親眼見到,并還親身經歷,實在讓他很新奇。
第十二章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