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此君,這不是我干的,這都不是我干的......你聽我解釋......”
段衡拿著刀,拼了命地追上前去,江玉卿卻輕而易舉地被他的話語留住。
她回頭,耳畔紅痣隱隱,笑得妖異,段衡沒有發(fā)現(xiàn)。
“好,子觀說,我聽著。”
“我......”
段衡想說話,嘴巴卻被絲線縫住,血腥味彌漫在口腔,他用力掙扎,嘴角的絲線崩開,無數(shù)血液流下。
“段衡,你太讓我失望了。”
江玉卿卻好像看不到他的努力,她失望地?fù)u了搖頭,頭也不回地離去。
不,不要走,我會說的,給我個機會,不要讓我一個人......
段衡面若金紙,雙唇蒼白,隱有血跡。
“不要走,不要拋下我……”
江玉卿被身畔的動靜驚醒,伸手去探,只覺一片滾燙。
“巧兒,快去喚大夫!”
成
“......這湯是我問隔壁酒樓借了廚房,燉了三個時辰熬制成的,表哥風(fēng)邪入體,最是需要好好補補,還請巧兒姑娘......”
“抱歉,表小姐。大夫說了,老爺病中,飲食最忌葷腥,還請表小姐收回吧?!?
“......我已經(jīng)撈去了鴿肉,只留湯底,這總行了?”
“抱歉,表小姐。老爺飲食自由夫人安排。夫人心細(xì)如發(fā),事事入微,老爺病體漸安,多食多補反而不佳,還請表小姐收回吧?!?
“可是......”
段衡睜開雙眼,乍現(xiàn)的天光讓他眼前蒙上一片黑暗。
他沒有閉目,靜靜等待這抹漆黑褪去。
一切逐漸明晰起來。
淡青的床幔,苦澀的藥味,刺痛的下唇。
頸側(cè)的肌肉僵硬,他努力轉(zhuǎn)頭,看向床邊。
入目是一片鴉黑的發(fā)。
柔軟,順滑,在室光的照射下泛著淺色的漣漪。
是此君,正坐在床邊,上身虛虛搭在榻沿小憩。
段衡將手從被中伸出。
江玉卿離的遠(yuǎn),他只能摸到她發(fā)尾。
這樣已經(jīng)夠了。
食指微微抬起,順著那幾縷黑絲輕動。
等力氣回返,就抬起整只手,四指一同感受。
她沒有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