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年憤怒之余,卻清晰地看見江意的眼里,對他全無往日的半分眷戀之色。
江意又看他道:“你這人也是,口口聲聲說戚相施壓,你要是不好出面,我去跟他說,保準(zhǔn)他不再施壓你如何?”
她此刻的形容和語氣,完全變成了一個他不認(rèn)識的江意。
他原以為江意會哭哭啼啼一番,只要他好生安撫,再與她互訴衷情,道明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她一定會心軟答應(yīng)的。
可惜她的反應(yīng)卻讓他措手不及。
蘇錦年低沉沉道:“江意,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說什么,在做什么嗎?”
江意微微彎下身來,輕輕軟軟道:“我父兄久不在京中,你以為他們在京中勢不如從前,已經(jīng)無法滿足你步步高升的愿望了是嗎?所以你得另覓高枝兒?”
蘇錦年神色變了變,道:“你在胡說些什么?”
江意無邪地笑了笑,道:“你與那戚明霜若當(dāng)真情投意合,我也不攔你。你娶她就是。需要我打包回我的侯府去嗎?”
沒想到她竟然就這么同意了?
蘇錦年轉(zhuǎn)念一想,這件事她能同意最好,否則鬧大了對他自己也沒好處。因而蘇錦年見她松了口,不得不咽下滿腹怒氣,暫不跟她計較。
若是江意不踢這一腳,蘇錦年興許多少會有一點點愧疚,可是現(xiàn)在,一絲一毫的愧疚都被她給踢干凈了。
蘇錦年心里反而沒有了顧慮,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他切齒道:“不必。只要你給我安分守己地待在這里,等你父兄若是回來,我自會……”
說到此處,蘇錦年及時打住。
算了,就算鎮(zhèn)西侯回來,朝中形勢也已經(jīng)變換一遭了,何況能不能回得來還不一定。
蘇錦年揮一揮袖袍,忍著胯下之痛轉(zhuǎn)身離去。
江意看著蘇錦年的背影,聽來羨在一旁唏噓道:“嘖,一定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