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好見死不救……”
李道士迷迷糊糊的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背著,額頭滾燙的很,而身體反倒是冷的不行,鼻子好像塞了兩個棉球,重度感冒?
“小道士你終于醒了,我看你都睡了一天一夜,還以為你醒不過來呢,”麻三子轉(zhuǎn)過了頭,嗓門響亮。
“屁,道爺我一向是金剛不壞、百邪不浸,咳咳,你誰啊,這里是哪兒?”
“這里是雞籠山,我們的寨子就在這山半腰。”
李道士轉(zhuǎn)過頭瞥了一眼,這漢子眼眶微深,面部的線條有些僵硬,不是漢人?
寨門緩緩的打開,吊樓、山洞、竹片圍成的棚子,無論男女,均是青紅布包頭,粗衣筒裙,上身似乎只是布料挖了個洞套在頭上,兩側(cè)用細(xì)繩扎上,女人的風(fēng)光若影若現(xiàn),相互間的交流反倒是用漢人話語較多,頭越來越沉,終于忍不住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熱醒的,低頭一看,自己赤條條的躺在大木桶里,一絲不掛!
“我靠!你想對道爺我做什么?”李道士本來迷糊的神經(jīng)一下子清醒,面露驚恐之色。
麻三子一言不發(fā)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脫了上衣,忽然咧嘴一笑:“我來幫你?!?
“啊,快點,用點力,不是這邊,下面下面,我說你怎么這么笨的呢!”
李道士一邊瞎叫喚,一邊任由對方幫自己搓背,褐色的藥水混雜著樹葉,熱流都透在了心里,原來這是山頭瑤的藥浴,治風(fēng)寒的一種老法子,不得不說,對于快兩個月沒洗澡的他來說,簡直是大保健的享受。
“這玩意是啥?”李道士指著杯子里渾濁的黃汁,抽著嘴。
“老樹的樹汁,我們用來招待客人的飲品,還有吃食,”麻三子剛要解釋,掃過窗外的日頭,忽然神情一變,“小道士你自己先吃,我出去一趟?!?
“什么玩意?”他濕漉漉的爬了起來,拿起桌上一個飯團(tuán)模樣的玩意就嚼了起來,懶散的靠在竹椅上,“這他娘的才是人過的日子,終于遇到善人了?!?
年輕人體質(zhì)就是強,睡了一覺身體就好了六七分,一大早就起來在山寨中溜達(dá),打聽了下方位,原來自己已經(jīng)到了川省的邊緣,大概是在廣·西與四·川的交界處,怪不得能碰上山頭瑤,不過這寨里的瑤人大都漢化的差不多了,他們的主要營生,伐木、編竹、藥材都需要與外界打交道才行。
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剛準(zhǔn)備回去蹭飯,就見一陣哭喊辱罵之聲從后寨傳了出來,只見幾個后生前后提著根粗桿子,桿子下面是竹籠,竹籠里面裝了個衣不蔽體的女人,正往門口走去,附近寨民的眼中透著鄙棄、厭惡和興奮。
蟲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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