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怕了吧,”李道士偷瞄了一眼,暗中松了口氣,事實上,以他現(xiàn)在的道行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唬人還行,真要傷人的話即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膽量,被雷劈了怎么辦。
“你到底是何人!”瑤族長老阿金握緊了拐杖,又怒又怕。
“道爺我是青城派第八代傳人——李長生!”李道士開始虛張聲勢,其實他并不喜歡這個名頭,總覺的又老又土,但名頭長一些似乎更有氣勢。
“你為什么要干預我寨中之事?”
“道爺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藍小娘子明明是受了冤屈的,你們這些家伙是非不分、好壞不明,一個個盡的把人往死里逼,像不像話,連我這種人都看不下去了,今天必須來管上一管!”
“她犯了淫,按照我們寨中的規(guī)矩,一定是死刑?!?
“你們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中有很多的疑點嗎?那個奸夫到底是誰,藍小娘子是自愿還是被迫,為什么不愿意說出真相,對方到底是不是寨中人,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幫你們查的清清楚楚,真如果是奸夫銀婦的話,沒道理放跑另一個,長老大人,我講的可對?”
“當然,你們要是說我講的不對的話,道爺我脾氣可是不好,發(fā)生什么后果,概不負責,”李道士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珰’的一聲,地牢重重的關(guān)了起來,阿金長老忍著怒氣:“你只有三天時間,查不出什么來,就算你會巫術(shù),我們也要按規(guī)矩行事。”在他的帶頭下,越來越多的寨民離開,只剩下李道士和麻三子,被孤零零的排斥著。
“小道士,你有什么法子救人?”麻三子滿懷期待。
“那肯定沒有,當時情況那么緊急,我當然是能吹就吹,先把人忽悠住了再說?!?
麻三子抱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傷心欲絕。
“別哭哭唧唧的了,再哭你那相好也不會被放出來,回去給我做飯吃,道爺我餓了,吃飽了再查案,”李道士一臉的沒心沒肺。
李道士‘稀里呼?!呐踔蠛M?,老實說自從到了這個年代,他還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吃上一頓飯,畢竟在這個一天兩頓的古代,就算是地主家也沒能力天天吃肉,有個白面膜膜已經(jīng)算是高檔次了。
“話說,那個奸夫到底是不是你?”李道士八卦道。
“當然不是,我當日正好在山中伐木。”
“那真是真愛了,這種鍋你都愿意去背,道爺我欣賞你,一定去幫你去救那水性楊花的小娘?!崩畹朗糠路鹨姷搅私^種的好男人。
“妹兒肯定有苦衷的,你可別瞎說,”麻三子不滿道。
吃過飯后,二人在寨中晃蕩了大半天,旁人像是瘟疫一樣的避開二人,搞的一點線索都沒弄到。
“那是誰的地盤?”李道士指向寨子東側(cè)的一處山洞,洞前種植著許多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山壁上還依附著柳絮一般的植物,隨風一吹四處搖晃,頗有些風情。
“那是藍妹兒的山洞,阿卜的尸體還放在里面,”麻三子面色有些不自然,不管怎樣,迷戀有夫之婦,他也算是對不起這倒霉蛋了。
道家五術(shù),山、醫(yī)、卜、命、相,檢查尸體算是‘相’的一種,雖然李道士學的稀松平常,但這又不是什么分尸殺人案,整具的尸體就擺在眼前,表面無傷痕,唇口通紅,雙眼突兀,面容驚悚。
“奇怪,難道真是被嚇死的,不僅戴了綠帽,還被奸夫嚇死,老實說,我都有點同情他了,”李道士喃喃道,目光被洞中的一物吸引;而麻三子則有些害怕的看著這具尸體,不知是心虛還是怎么,他總感覺對方還未死。
然后,對方的頭一轉(zhuǎn),眼睛斜吊著,舌頭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