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力壓制住心里的歡喜,一張粉臉染上紅暈,紅彤彤的怎樣也遮掩不住,果聽里頭二娘道:“爺?shù)囊馑?,莫不是要抬舉了珍珠”
珍珠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卻聽爺?shù)溃骸安皇撬?,她是你身邊伺候慣了的丫頭,我怎好要了她去?!?
玉芳不禁有些拿不準(zhǔn)了,若說爺收用的丫頭,她這屋里的珍珠,慧蓮房里的玳瑁,原先也有幾個(gè),犯了錯(cuò)都發(fā)賣了出去,如今也就這兩個(gè)丫頭,算和爺?shù)囊?,難道還有旁人不成。
玉芳把府里上下里外,幾個(gè)模樣兒周正的丫頭挨個(gè)想了一遍,也沒想出個(gè)首尾,只得道:“爺莫跟奴家打啞謎,直說便了,奴家可猜不著了”
顧程吃了口茶道:“爺瞧著徐大姐兒合意,想讓她進(jìn)書房里伺候?!边@一句話說出來,玉芳手里的茶盞一斜,盞中的茶水灑了一些在手上,燙的她一激靈,急忙放了在炕桌上,不怎么信的又問了一句:“爺說誰”
顧程掃了眼桌上的茶盞,清楚的道:“廉哥兒院里的徐大姐兒?!?
玉芳這回可聽的一清二楚,蹭一下站起來道:“這如何使得”“如何使不得”顧程直問到她臉上來。
玉芳頓時(shí)泄了勁兒,癱坐在炕沿上,吶吶的道:“爺,她可是廉哥兒屋里的人,雖沒落個(gè)切實(shí),卻頂了廉哥兒媳婦的名兒,她是爺?shù)膬合?,爺怎能,怎能”玉芳本來想說扒灰,又覺這個(gè)字眼兒著實(shí)難聽了些,竟是怎樣也說不出口。
卻不妨顧程道:“她原是使了銀子買來的丫頭,誰曾說過是廉哥兒媳婦兒,況如今廉哥兒都去了,巴巴的留著個(gè)童養(yǎng)媳的名頭做什么爺瞧她合意,收在身邊,誰又敢說什么”
玉芳自來就懼他,這會(huì)兒被他咄咄逼人搶白幾句,哪里敢再說什么,只怯怯的道:“此事爺可跟慧蓮妹妹說了不曾”
顧程起身站起來道:“這就去知會(huì)她知道,來跟你說這些,只因如今你管著家里后宅雜事,爺瞧著徐大姐兒穿戴著實(shí)過不去眼兒,你瞧著給她置辦幾身衣裳,裝扮起來,也省得旁人見了,笑話爺窮酸,連個(gè)丫頭都養(yǎng)不起?!?
說著,撩起簾子走了出去,卻迎頭撞上失魂落魄的珍珠,顧程瞥了她一眼,邁腳出去了。
珍珠一張俏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忽然咬了咬唇,就要往外沖,被玉芳一把拽住,喝道:“你要去何處”
珍珠挽了挽袖子道:“去尋那賤人理論,這可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蔫不出溜的,就知道勾引爺們了,往日瞧著她就不是什么好貨,廉哥兒去了,她浪的沒男人入她,勾起自己的公公來了,呸,我都替她騷得慌,我倒是要去問問她,前兒還要死要活的,怎么這一轉(zhuǎn)眼就鉆了自己公公的被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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