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這一路都未得歇,身子早乏的不行了,這會兒又被他弄的渾身酥軟,半點兒力氣皆無,耳朵邊上嗡嗡作響,哪里還能應(yīng)他,顧程見她不應(yīng),心里更是又酸又惱,發(fā)狠又入數(shù)十下,頭側(cè)過去啃咬她一雙金蓮玉足,上下夾擊,徐苒哪里還能撐得住,沒幾下便丟盔卸甲。
心道這廝總跟她說這一年多不曾沾過婦人,折騰起來,卻比舊年還要狠上許多,便是嘴里千萬句軟話哄著,身下,手下,嘴下,哪會留情,使喚出手段,不折騰的徐苒示弱求饒誓不罷休的。
白等徐苒禁受不住,攬著他的脖子送上紅唇,軟著聲兒道:“顧郎,苒兒著實生受不住,你且饒過苒兒這次可好”
顧程知道她給自己起了個名兒之后,也并未喚她徐苒,仍是呼她大姐兒,只在床榻情濃之時,會逼著她喚他顧郎,自稱一聲苒兒,徐苒是不理解男人對稱呼上的偏好,但往往這種候,她一如此,顧程便有心折騰她,也多會軟下心腸,故今兒徐苒故技重施,本是想著他放過自己。
不想顧程不聽還好一聽,忽想起上回朱翊無意中喚出一句苒兒,頓打翻了醋壇子,酸氣滿胸,哪會心軟,反越發(fā)狠上來,把她的身子翻過去,讓她撐在窄榻上,從后入將進去,又重又狠,徐苒忍不住哼了一聲,卻被他握住腰身,一氣兒狠弄,弄到后來徐苒也恨上來,知道這男人是有意收拾她,她便再求饒也沒用,且她的性子,求一回已是極限,折騰不過他的力氣,便咬牙忍著,一聲不吭,由著他弄。
顧程是火遮眼,哪里還顧得什么,只折騰的盡了興,方覺身下人兒半晌無聲,急忙撤了身子,把大姐兒摟在懷中,見哪里還能有聲,早暈過去了,卻仍咬著牙,跟他犟著呢。
顧程唬的不行,忙又親又掐又揉,弄了半晌,徐苒方緩過勁兒來,睜開眼見顧程,便要推他,顧程哪里肯放,這回放了她,不定又跑的沒影兒,好容易尋回的妻兒,若再跑了,可不要坑死他,故死死摟著,握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啪啪打了兩巴掌,真?zhèn)€沒留情,每一巴掌都打出個印子來。
一邊道:“是爺?shù)牟皇牵蠼銉耗獝?,爺心里吃味,折騰了心肝兒,爺任打任罰,只大姐兒莫跟爺別扭了可好,前頭一別經(jīng)年,剛剛重逢卻又分開,你哪里知道爺心里有多怕,怕這世事無常,怕咱們夫妻再無相見之日,爺這一番相思之情,卻與何人說,還有大寶小貝,爺這些日子竟未睡過一宿囫圇覺,大姐兒倒好,在宮里跟皇上花前月下,爺怎能不恨,你說爺怎就攤上了你這么個冤家,”
說著嘆口氣,低頭在她小嘴上很是纏綿的親了半日,又絮叨道:“卻爺這些日子總想,若沒你這個冤家,爺又當如何?!?
徐苒真不是個心犬人,卻被顧程這幾句似怨似嘆似惱似恨的話,說的心酸,自己可不是他的冤家嗎,若無自己,顧程這會兒三妻四妾過的好不快活,偏攤上自己,倒生出許多煩惱,破財不說,性命都險些沒了。
想到此,哪里還會惱他,只又一想到剛頭,仍不順意,嘟嘟嘴,推了他一把:“給你弄的身上不爽利?!鳖櫝桃娝磹?,不免喜上來,抱起她道:“既不爽利,爺親自服侍大姐兒沐浴可好”
說是服侍她,又不知又被他沾了多少便宜去,直到渾身癱軟在他懷里,再無一絲力氣,顧程才放過她,親手與她攪干頭發(fā),穿了衣裳,方讓人擺下飯來。
徐苒略吃了幾口,便有些吃不下,放了筷子問他:“你這個放糧的官兒還要當多久”
顧程挑挑眉道:“誰耐煩當這個官兒,若不是忌諱你在他手中,爺早掛冠去了?!?
徐苒眼睛一亮:“既如此,還等什么,我心里惦記大寶小貝了”
翌日徐州城的城門一開,一輛青帷馬車,從城內(nèi)徐徐駛出,出了城門便快馬加鞭跑了起來,不過片刻便消失在官道之上。
烈風把顧程留下的文書送回京去,朱翊展開,只詩不像詩,詞不像詞的一句:“忍顧功名塵與土,都賦予兒女情長?!彪m只一句,朱翊卻也不禁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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