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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漫不經(jīng)心。
看到一半,安燃問,「君悅,有沒有感覺?」
佩服。
這次輪到佩服我自己,大難臨頭,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冷笑,「安燃,我是不是受虐狂,你不清楚?」
你的眼睛那么犀利,心思那么細密,讀過那么多書,那么無所不能。
區(qū)區(qū)一個君悅,哪一個地方,你不比我更清楚?
「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是?!拱踩嫉纳駪B(tài),像在深夜和好友談心,又問,「那我呢?你覺得,我是不是一個施虐狂?」
我說,「我不知道?!?
他高深莫測地微笑,抓過我的手,隔著絲綢質(zhì)地的布料,覆在他兩腿之間。
安燃永遠知道如何剛最直接的方式表達。
有時候一個字都不用說。
例如現(xiàn)在,硬挺兇猛的灼熱,就是比言語更高明的表達。
有什么比這個更妙?
于是他達到目的,如他所愿,我立即倒吸一口涼氣,對自己說,他來真的,不是開玩笑,君悅,你應(yīng)該害怕了,快舉手投降,跪下認錯,說一萬次對不起我知錯。
我還沒有開口,他已經(jīng)不耐煩,不動聲色地加強攻勢,云淡風(fēng)輕般問我,「君悅,你知道在哪里穿孔最痛?」
我暗暗嘆氣。
開始是冷笑,現(xiàn)在不敢冷笑,我就苦笑,「是不是尿道口?」
他教得快,我學(xué)得也快。
如今為討他歡心,已經(jīng)開始不恥下問。
不恥下問之前,又心知肚明,這個人的歡心是討不來的。
他要做的,一定會做。
安燃聽了,露出極英俊邪魅的笑容,還夸一句,「君悅,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明?!?
開心地抱住我,親著脖子,低聲問,「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讓人心驚膽戰(zhàn)了,把人嚇得魂飛魄散了,他才悠悠然地開始拷問。
我說,「咬的?!?
「誰咬的?」
「我自己?!?
「為什么咬?」
想到原因,自己也覺得有趣。
我自嘲地笑,如實向主審官答話,「老師今天上課講騎乘式?!?
「哦?」安燃很公正無私,問我,「你覺得老師有錯?」
「老師沒錯?!刮艺f,「是我興奮過度,舉止失措。我錯?!?
拷問過程如此順利,大概連安燃都始料不及。
他凝視我多時,才說,「既然知道有錯,那就認錯?!?
認錯?那還不簡單。
我隨口就來個懇切的檢討,「安燃,我錯了,今天是我不對。我明明已經(jīng)不是什么君悅少爺,還膽敢擺什么少爺架子,真是不可救藥,請你懲罰我,我冥頑不靈,竟不知道沒資格咬自己一口,何止皮膚,我身上每一滴血都是你的,我怎么可以隨便處置屬于你的東西,我……」
「噓,噓,夠了,君悅。」安燃輕輕把我按在沙發(fā)里,讓我躺下,我還要繼續(xù)說,他就溫柔地捂住我的嘴,夢囈一般哄騙我,不斷用低沉誘人的聲音說,「夠了,君悅,夠了。噓,停下來,君悅?!?
安大公子下令,敢不遵命?
我乖乖停下,等他把手從我嘴上挪開,才繼續(xù)心悅誠服地表達忠心,「安燃,是我的錯,你罰我吧。我錯,我認。」
安燃微笑,指尖掠我額前黑發(fā),「傻瓜,你又受傷又失血,我怎可能罰你?」
這個出乎意料的恩賜,我竟不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