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走后,我簡單收拾了下自己隨身的東西,準(zhǔn)備離開。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對那個男人??墒菧?zhǔn)備出門才發(fā)現(xiàn)他沒給我留鑰匙。而門被他從外面反鎖了,我出不去。
我懊惱地在家待了一天,和子清認(rèn)識后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在我腦子里過了一遍,從面試時的隨口問答,到他披著一身陽光幫我找到棲身之所,到他頹然在燈光下落寞抽煙,我對他是感激?是沖動?是愛慕?似乎都有點(diǎn),似乎都不是。我抱著膝在沙發(fā)上坐了半天,下午無聊,子清的屋子又凌亂不堪,我實(shí)在看著扎眼,便動手收拾起來。
將散落的衣服、報紙、雜志收拾好,把茶幾書柜都擦得干干凈凈,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我頗有成就感。將自己的東西放在門口,準(zhǔn)備等子清回來告別便離去。
傍晚子清回來了,帶回兩塊小蛋糕,夕陽灑落在屋里,在干凈的地板上反射出熠熠的光芒讓他一怔,目光有幾分欣喜,轉(zhuǎn)而看到門口我收拾好的東西,表情些微有些受傷,語氣低沉:“今天是我的生日,陪陪我?!?
我一愣,這個理由我無法拒絕。便順從地坐下來,他去廚房煮了兩碗面出來,一邊吃一邊聊,他告訴我今天是他32歲生日。去年他的女朋友在他生日前一天嫁給了別人。所以昨天他心情很憂傷。
他的話讓我心里有絲酸澀,他是因?yàn)閼n傷,那我算什么呢?一時沉默。片刻,覺得氣氛有些壓抑,我勉強(qiáng)笑笑:“謝謝你幫我,我到同學(xué)那住幾天,但是行李還是要先寄放在你這里,我會盡快找房子搬走的。”
我的話讓他眸子一震,方才的憂郁神情散去,他有些自嘲地笑笑:“幫你,只是因?yàn)槟銘?yīng)聘時的無助,讓我想起了我當(dāng)年畢業(yè)時的窘迫。并不是想借此勉強(qiáng)你什么?!?
我忙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弊蛲肀臼悄闱槲以?,我并沒有想到那么齷齪。
看他有些落寞的神色,我懊悔剛才說的話了,他也許是觸景生情與我傾訴幾句,我偏偏煞風(fēng)景讓他誤會了我的意思。
有些過意不去,我忙站起來,轉(zhuǎn)移著話題:“今天好歹也是你的生日,我再幫你加兩個菜?!闭f完快步走到了廚房。
打開冰箱,我才后悔的腸子都青了,只顧著說大話,我忘了這是個男人的廚房,冰箱里空落落的,拿什么加菜。現(xiàn)在再出去買也來不及了,又使勁搜羅了一番,終于找到兩個西紅柿,洗干凈切成瓣,加了兩勺白糖撒上,端了出去。
看著子清,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找到這個,紅蓮羨雪舞?!?
子清的眼睛亮了一下,看著我微微一笑:“糖拌西紅柿,你這個叫法我是頭一次聽。自己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