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diǎn)點(diǎn)頭,那晚的面條,我忘記了是什么味道,只記得子清把一盤西紅柿吃得一干二凈。
吃過飯后,他看看我道:“不用著急搬走?!鞭D(zhuǎn)而聲音很低沉道,“昨晚的事,我保證不再發(fā)生。”轉(zhuǎn)而匆匆走進(jìn)臥室,再沒出來。
我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一夜的忘情,在他和我之間,形成了一堵無形的墻,他的抱歉,我的后悔,被畫在了墻的兩端,無法逾越。不過他的坦言,讓我終于還是沒有急著搬走,一來沒處可去,二來我的躲避,似乎欲蓋彌彰,反而傷了他。
過了兩天,他告訴我可以準(zhǔn)備復(fù)試了。我心情大好。離成功又近了一步。換了件清爽的淺粉色西服,準(zhǔn)備去復(fù)試。
復(fù)試是在一個下午,雨后初晴,心情也像被洗滌過一般滿是希冀。在我復(fù)試的時候,有個人進(jìn)來待了兩分鐘就走了,子清叫他馮總,是這家公司的股東之一,家在天津,偶爾會來北京看看業(yè)務(wù)。第一次見他,感覺一般,一個瘦高的中年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臉上棱角分明,比子清多了世故和堅毅,卻沒有子清的清秀。那時的我,茫然不知,這個叫馮子越的男人,將會在我的生命中出演什么樣的角色。
面試的當(dāng)晚,子清就告訴我錄取了,先跟著他做人力資源部門的文員。我懸著的心終于踏實(shí)了。繼而是巨大的喜悅,半年的失敗,終于在今天畫上了圓滿的句號,我找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在子清家里借住著,我努力在公司附近找著房子。一星期后,我找到了房子,和兩個女生合租,搬出了子清的家?;赝情g我寄居了一周的房子,心中有種莫名的情愫。
搬走的那天,子清幫我搬的東西,只是鑰匙我要還他,他拒絕了:“留一把吧,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辈恢獮槭裁矗@句話這么多年我都忘不了,而且每次想起來都想哭。
入職后,子清親自帶我,教會我很多東西。不得不說,子清在職場的駕馭能力還是很強(qiáng)的,對上執(zhí)行力極快,很得馮總的賞識;而對下也很親和,口碑很好。而且他在業(yè)務(wù)方面的能力是眾人交口稱贊的。在他的口傳心授下,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日益進(jìn)步。
子清常會叫我和其他同事一起吃飯,只是我總在躲閃,無法面對我們一起。畢竟我第一次就那么草率地和他一起,還是很怕他會心里瞧不起我。他的心思,我隱隱明了,可人有時很奇怪,有的過往,恰恰最親密的動作疏遠(yuǎn)了兩顆本可以靠近的心。
但是辦公室的其他人都看出他對我有意思,有一個和我相處得還不錯的女孩叫小麗,總和我開玩笑:“子清是不是看上你了呀,看你的眼神好怪?!蔽乙泊騻€哈哈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