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葉麗轉(zhuǎn)身望向窗外,聲音里透出一股惆悵無奈,“是啊,聽天由命吧。”
阿東道:“蔣姐,得一良將勝過千軍萬馬,咱們既然知道那小子是過江龍了,何不趕緊拉攏過來,有了這么一條過江龍在,咱們也不一定就劣勢?!?
蔣葉麗搖頭,目光眺望向遠方,“阿東,你想的太簡單了,他能一腳踢的阿狗重傷,就證明他的戰(zhàn)力肯定在阿狼之上,甚至阿豹都不是對手,這樣的一條過江龍,豈是說想拉攏就能拉攏過來的,還是聽天由命吧。”
阿東靜靜的站著,臉上一陣頹喪。
林昆還是領(lǐng)著章小雅一起打車到了農(nóng)貿(mào)市場,他真怕不領(lǐng)這小妮子來,等晚上的時候她真端著一盤餃子或者其他什么的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楚靜瑤是肯定不能吃他的醋,關(guān)鍵是怕對小楚澄影響好,影響他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既然白紙黑字簽了合約當爸爸,那就得當個像樣的爸爸。
農(nóng)貿(mào)市場很大,里面賣的都是土雜,林昆走在前面腳步飛快,章小雅緊緊的跟在后面,周圍的人都投來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多是慨嘆又一顆水靈的白菜,竟然讓豬給拱了,章小雅一身干凈時尚的打扮,臉蛋又那么青春漂亮,再看林昆,叼著個煙卷一身窮屌絲的地攤貨打扮。
賣菜籽的和賣種菜工具的完全在農(nóng)貿(mào)市場的兩端,林昆只好先買完菜籽,再繞到偌大的農(nóng)貿(mào)市場的另一端買工具,等兩樣東西都買完了之后,章小雅卻眼巴巴的站在旁邊一家賣花的攤位前不肯走,轉(zhuǎn)過頭看向林昆,那楚楚動人小模樣分明就是在說:“人家好喜歡,給人家買嘛!”
這家賣花的攤位賣的不是花店里的那種送人的花束,而是一小盆一小盆放在家里養(yǎng)的花,林昆看看花架上擺滿的花,再看看眼神楚楚的章小雅,心底頓時一橫扭頭就走,不等章小雅開口,賣花的大姐看不過去了,“小伙子,你女朋友這么漂亮,就買一盆花送給她唄,也不貴?!?
這真和貴不貴沒關(guān)系,林昆是不想再給章小雅纏著他的借口,幫她搬個家就要黏他一下午,要是再送她一盆花,誰知道又會是什么后果。
林昆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就往前走,這時迎面突然一個人叫住他:“嘿,你是林昆!?”
林昆抬起頭,就看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皮膚黧黑的家伙,這人方臉濃眉,剃著個半寸,咧嘴一笑露出一顆缺了半截的門牙,左邊的臉上有個酒窩。
“大壯!”
林昆激動的道,小時候的記憶一下子涌上腦門,“你小子怎么在這!”
張大壯見這人真是林昆,頓時也激動了起來,嘬著他那半截門牙笑道:“我在這干了點小買賣。昆子,你不是去當兵了么,現(xiàn)在復原了?”
林昆笑著道:“是啊,復原了。你小子在這干什么買賣呢,現(xiàn)在是不是發(fā)財了???”
張大壯笑著道:“嗨,發(fā)什么財啊,就是混個生活罷了。”把手里抱著的兩盆花往前一攤,“喏,就是倒騰點花草賣,賺點柴米油鹽的錢。你呢昆子,復原后部隊給安排工作了,還是自己干買賣?”
林昆笑著道:“部隊給安排了個工作,也不是啥體面的工作,當保安?!彼@不是故意撒謊,總不能跟多年不見的發(fā)小說,他現(xiàn)在是當奶爸吧。
張大壯臉上笑著說:“也挺好,保安的活清閑?!毙睦飬s不由的慨嘆,想當初在學校那會兒,林昆是多么威風的人物,老師喜歡同學們佩服,沒想到長大后混成了這樣。他這是單純的惋惜,沒有瞧不起林昆的意思,兩人小時候就是好哥們,要不是林昆18歲那年突然當兵離開了,那時候也沒有什么通信方式,兩人也不至于時隔8年之后才再次見面。
兩人在這邊聊的火熱,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大壯,跟誰聊呢!”說話的正是剛才賣花的那位大姐。
張大壯拉了一下林昆,沖林昆介紹道:“我媳婦,何翠花?!闭f完,附在林昆的耳邊小聲的說:“比我大五歲,知道疼人,為了我跟家里都鬧掰了?!?
張大壯又沖何翠花笑著介紹道:“媳婦,這就是我經(jīng)常跟你說起的昆子,我這斷了的半截門牙,就是跟他一起爬樹掏鳥窩的時候摔掉的?!?
“原來你就是昆子啊,經(jīng)常聽大壯說起你,你倆小時候可沒少干壞事呀……”何翠花邊笑著說,邊迎了出來。林昆臉上的表情突然僵硬了,張大壯又附在他的耳邊說:“放心,咱倆偷看張寡婦洗澡的事我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