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币粋€低沉有力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了過來。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這個聲音足足喊了她五年的“曼曼”,在她耳邊說過無數(shù)的情話。
佟小曼閉上眼睛,咬了咬嘴唇,轉(zhuǎn)過身來,卻一直把頭低著,她擔(dān)心上官銘會認(rèn)出自己。
“把頭抬起來?!鄙瞎巽懨畹馈?
佟小曼沒有動。
“你聽見沒有?!我們銘哥叫你把頭抬起來!”林卓呵斥一聲。
“哎!對小妹妹要溫柔一點兒?!?
佟小曼緩緩地抬起頭來,一雙清靈澄澈的眼睛看向了上官銘。
上官銘頓時愣住了。
這眼睛太像佟小曼了!
當(dāng)年,十七歲的佟小曼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就是一雙這樣清靈澄澈的眼睛打動了他,那一瞬間,他就有了保護(hù)她的欲望。
于是,從一瞬間變成了五年的時光。
林卓看了看佟小曼,又看了看上官銘,“銘哥,要不然今晚你也找個陪陪?”
他的話一下子把上官銘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又看了佟小曼一眼,第一眼覺得那個就是佟小曼,可仔細(xì)看來,就又不是了。
佟小曼的臉蛋稍稍有一點兒嬰兒肥,而眼前這個女人臉上幾乎沒有肉,下巴也比佟小曼尖了不少。
他只是忽略了,他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見過佟小曼了。
生活的磨礪讓佟小曼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佟小曼,佟小曼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瘦也是可以瘦出尖下巴的。
再說了,佟小曼怎么可能來這種地方呢?
她那個迂腐的女人,如果倒退幾年,估計纏足裹腳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又怎么可能來夜總會呢?
“讓這些女人都下去吧,留她一個?!鄙瞎巽懼噶酥纲⌒÷?。
黑紅女仆裝們一個個悻悻而歸。
“銘哥,你是自己玩兒呢?還是送給歐總?”林卓試探性地問。
“送給歐總?!?
跟著上官銘多年,林卓也是見過佟小曼的,來過幾次夜總會之后,他便發(fā)現(xiàn),上官銘每次找的女人,都會和佟小曼有那么一點兒相似的地方。
有時候是眼睛,有時候是鼻子,有時候是下巴……
“是?!?
“我不陪客?!辟⌒÷鼔旱吐曇簦莻€學(xué)表演的,聲音練習(xí)也是必修課,她故意壓低聲音,是不想讓上官銘認(rèn)出她。
林卓冷冷地哼了哼,“小丫頭,銘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別這么和小妹妹說話!嚇壞了人家怎么辦?!”上官銘抬起手來朝著佟小曼招了招,“過來陪我喝一杯總可以吧?”
佟小曼站著沒有動,可她心知肚明,在這里的服務(wù)員陪酒是工作范圍之內(nèi)的。
她不能拒絕。
佟小曼垂著頭一動不動。
上官銘拿起酒杯,只不過在拿酒杯的時候,手心里一枚白色的藥片直接進(jìn)了酒杯,他端起來搖晃了幾下。
“怎么,不給我面子?你放心,就是坐下喝杯酒,不會為難你的,我只是看你長得像我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