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人牽著手在晚霞下漫步。
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一件事。
孔翎的眼底泛紅,淚水漸漸涌起,可她克制著,說完了這段清醒到絕望的話。
“沒有什么人會永遠任你予取予求,盡管當初修林會因為愛我,與我去共同面對陸戈,可這對他,難道不是太過折磨了么?久而久之,他又怎么可能不累呢?!?
“其實我知道,岑溪是比我更好的選擇。她不像我,受過傷,已經變得偏執(zhí),在愛里變得殘缺不全。我像只驚弓之鳥,本質上連我自己都不信任,如何愛得好別人?放他跟她在一起,會比困著他一輩子守著我,要快樂許多?!?
她看著岑溪那張溫柔素凈的笑臉,再次極緩慢地重復這三個字,“我知道。”
秦雪色一個字都說不出。
孔翎向來如此清醒,但凡她會騙自己一點,這一生,也不至于如此。
這夜暮色太盛,整座城市都溫柔。
溫柔得讓人不得不想起當年。
孔翎接到陸戈的電話后,沒有留下一個字,孤身離開了醫(yī)院。
管修林急得幾乎發(fā)狂,打通她的電話時,卻恰好是陸戈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把她騎在地上強硬地搶過她的手機接了起來。
那頭人緊張地叫她,“孔翎!你去哪兒了?你還好嗎?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我……”
陸戈死死掐著她的脖子,任憑她用盡渾身的力氣掙扎,手腕被她活活咬出血也不肯撒手,一雙眼睛血紅,發(fā)狠地冷笑,“告訴你?我的女人去哪兒為什么要告訴你?你他媽算什么東西?”
管修林頓時反應過來了他的身份,整個人聲音陰沉到可怕,那是孔翎第一次見他如此。
他問陸戈,“你就是孩子的父親?”
陸戈笑而不答,忍著手上被她撕咬的劇痛,把電話打開免提扔到一邊,依舊沒有戴套,直接掀起她的裙子掏出肉棒插了進去。
孔翎在他的強奸里死死閉上眼,發(fā)了瘋捶打他的胸膛,卻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她怎么能???
她怎么能……被管修林聽見啊……
她怎么能……傷害他啊……
可是偏偏陸戈俯身,咬住她的耳尖,用牙齒來回嚙著,警告、命令——
“叫!否則你永遠別想見到你外婆!”
孔翎睜大眼睛,抬眸看向他的時候,恨意幾乎要活活剮了他。
陸戈怔了一瞬,然后獸欲和征服欲愈發(fā)升騰,腰上更加賣力地撞擊她,撞出大力的做愛聲,孔翎的雙腿無力地蹬著,他卻連疼都不怕。
是啊,他是挨過槍子兒的人,這點小打小鬧的疼痛,對他算得了什么?
陸戈見她不再做無用功,滿意地勾唇,撕開她的衣服,對著不遠處依舊接通著的管修林的電話刻意喘息著道,“怎么?這些天她就是藏在你那里?你沒上她?這小娘們兒操起來滋味兒可爽著呢,嘶……還這么緊,看來你沒舍得搞她?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
電話那頭管修林似乎也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咬牙低吼一聲,“你他媽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報警?!”
孔翎恨得指甲狠狠掐進他肉里,她花穴干涸,不肯為他涌起一絲一毫地歡愉,可陸戈不滿意,輕重緩急地換抽插的力道和角度,非要她漸漸起了生理反應才罷休。
陸戈像聽了天大的笑話,愈發(fā)發(fā)狠地操她,一面叫囂,“你報?。‖F(xiàn)在就報!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什么人,敢動我的女人?!”
他再次掐住孔翎的下頷,死命留下發(fā)白的掌印,低吼著逼問,“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是不是?!”
孔翎倔強看著他不接話,陸戈又是一巴掌扇在她頸側,孔翎被他打得偏過頭去,長發(fā)遮蓋了側顏,耳中嗡鳴起來,看著遠處電話屏幕上管修林的名字,終于明白了什么是絕望。
那一刻,她預感到,她和管修林或許真的要完了。
她覺得痛,不是自己身體痛,也不是自己心痛。
是為那樣霽月清風的管修林被陸戈這樣的渣滓侮辱而痛。
她的手依舊死死掐著陸戈,兩人在鮮血淋漓中做愛,孔翎終于松口,開始沒有任何感情地細碎呻吟起來。
“嗯啊……嗯……!”
陸戈聽見她的叫床聲愈發(fā)興奮,手上力道送了些,拍了把她的胸乳,獎勵地低吼,“哦……對,雀雀,再浪點,叫給你的小情人聽聽!”
她眼淚滑落的一瞬聽得分明,那頭管修林的呼吸停滯許久,終于不再有聲響。
可他還是沒有掛斷電話。
陸戈在施與管修林這樣的奇恥大辱后終于覺得足夠,再次抄起電話,毫不留情地掛斷。
孔翎聽見冰冷的兩聲通話結束音,與醫(yī)院里插著的心電圖,歸于一條直線時的警報,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的心,死在這一聲中。
陸戈困了她大半個月。
孔翎試過千方百計地找出阿嬤的下落,然后帶著阿嬤轉院逃跑,可通通都是徒勞。
陸戈別墅和他安插在她身邊的人,都像密不透風的銅墻鐵壁,日復一日地把她圈禁在絕望的地獄。
她又回到了魔鬼的身邊,與他共沉淪。
他還是每日喝酒、濫交、吸毒,不戴套地強奸她,在做愛的時候想起管修林就會對忽然對她大動干戈。
他恨她,恨她的“背叛”。
孔翎是在陸戈看她用盡渾身解數(shù)還是只能做籠中鳥,放松警惕之后,才知道阿嬤的死訊的。
李助理習慣了不耽誤他的時間,公事公辦地在電話接起的第一時間就說——
“陸總,孔小姐阿嬤的遺體要如何處理,醫(yī)院那邊又在催了?!?
剛剛洗完澡的陸戈光著腳從浴室走出來,地攤上留下一串水漬,剛剛問了句“誰啊”,就看見了電話前站著的孔翎渾身顫抖,手里的座機“啪嗒”一聲,狠狠摔在了地下。
男人蹙著眉,看著她紅著眼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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