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吹卷的落葉在虛幻的北方上空中緩慢的飄落,掙扎著不肯落向大地的懷抱,努力的望向在寒風和大雪中蕭索落寞的樹枝.
就只為了多看一眼,把她永遠的記在心里,在輪回轉(zhuǎn)世之前久久的把她的身影刻印在自己的記憶深處,它放棄了尊嚴和安寧,讓身體在寒風中煎熬.
如刀般的刺骨的寒風毫無留情的侵蝕著它的神經(jīng),削弱它的體力,摧殘著它的身子,但它還是那么費力的去嘗試掙扎著,以其自己能在寒風中多飄一段時間,近距離的接觸到那個一直守護在它身邊的她。
但無論它怎么去努力,怎么去祈禱,還是避免不了落向大地,成為泥土的孕育花草的命運,從此與生命中的那個她天各一方,無言相望,就像飛鳥與魚的愛情,一個翱翔天際,一個遠沉寒水,明明相愛卻不能廝守。如同人世間的春夏秋冬。走過了一個輪回,又重新墜入了另一個輪回。
北國的冬天尤其寒冷,一到了寒冬,整個北方就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相對北國刺骨的寒冷而言,南方的天氣似乎暖和些,雖然此時已經(jīng)進入了寒冬,但因?qū)殤c市地處云中省,正中江南,西靠廣西,南接廣東,北倚江北,東接魯東,環(huán)境甚是優(yōu)異。一到春夏,此處便是山清水秀,風景如詩如畫。
即便此刻已經(jīng)進入寒冬,但因云中省所處的地理環(huán)境,氣候的影響,天氣也沒北國那么冷,再加上冬雪尚未降臨寶慶,是故,如今此時整個寶慶市大部分的年輕男女身上穿著厚實的冬裝,脖子上也系著棉線織成的五顏六色的圍巾,街道上并沒因為天氣的原因,人流而有所減少。
年輕的男女成群的走在城市的各個街道上,替這座南方小城于這寒冬中注入了一抹青春活力。夕陽余暉下,一列從起點北京開往終點魯東途經(jīng)寶慶的火車,終于在大多數(shù)人的盼望下緩慢的使進了寶慶火車站。
在中國這個有著數(shù)千年古老文明的國度,自古就有在外靠朋友,在家靠父母的古話,車站,在古代又名驛站,不過,那時候的驛站,一般是官府所辦,接待的大部分是朝廷上官面人物,
因為,古時,由于交通不便,各地地方官員偶爾升遷,軍隊的調(diào)度,朝廷才設(shè)置驛站,用來給各方人員歇腳休息,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驛站偶爾也會成為商人,貧民百姓的落腳點,
到了太祖爺開國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后,各地便開始有規(guī)律的興建起來,但因為歷史遺留下來的漏洞,法律并沒健全起來,是故,各方人流也相互雜亂了起來,
隨著南巡首長南下嶺南,在嶺南的一個小漁村劃下那具有歷史性紀念的一個圈后,車站便變得更加規(guī)范化起來了,成為了一個城市在經(jīng)濟上的一個明面上的代名字,數(shù)年時間的沉淀,火車站,汽車站便成為了一個城市榮華的象征。
蕭朝虎隨著洶涌的人群緩慢的向車站出口涌出,盡管這三年來,在部隊前線于境外執(zhí)行特殊使命,于血和淚中早就錘就了他那鋼鐵般的意志,可就算他身手再怎么不錯,下盤再怎么穩(wěn),
在這人擠人的車站里,咫尺之間,連想轉(zhuǎn)過身都難,一身武藝于這困局中根本沒有什么用武之力。
蕭朝虎根本無法控制著自己的身體,隨著人群不由自主向那站門口走去,火車站里,人山人海,南來北往的人于這一刻相聚在這,下一刻,就擦肩而過,
也許一輩子再也無法相見,但人生就是這樣,為了各自的命運,年輕的人漂泊在外,年老的人在家日夜牽掛,隨著年關(guān)的日子逐漸來臨,寶慶市的街道上的商鋪也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
盡管此時人民的生活水水平普遍不高,但為了哪一年才有的一次大日子,各家各戶積聚了近一年的錢財此時也大方了起來,高高興興的開始置辦起年貨起來,
蕭朝虎看著眼前這些樸實的人臉上流露出幸福美滿的笑容,心底里忽地也熱徹了起來,盡管他父母早去,但好歹他還有一個疼愛他的姐姐,想起姐姐來,蕭朝虎眼前就浮現(xiàn)出一個美麗的身影來,
那個美麗的身影自小就生活在自己身邊,一路走過來,這么多年來,那個身影就如同烙印般刻進自己記憶中,失去父母后,那個單薄的身影就如同參天大樹幫自己撐起了一片天空,要不是她,自己也許就不能活到現(xiàn)在,更加不可能不能在三年前有機會參加軍隊。
如今三年參軍時間滿了,自己也從三年前那個柔柔的小少年成長為一個可以擔當起責任的青年,南方因為地理,歷史的原因,經(jīng)濟發(fā)展比之沿海城市和一些北方城市,落后的不止是一個檔次,
但好歹隨著南巡首長強勢改革,南方的的經(jīng)濟也逐漸開始發(fā)展起來了,雖然不能讓所有人富裕起來,但至少可以保證百姓能填飽自己的肚子。
出了火車站,蕭朝虎望了望車站旁邊層次逐漸繁密的商鋪和旅店,不僅感慨了起來,三年,短短的三年,這里就變化了這么大,世事滄桑,斗轉(zhuǎn)星移,人事變化,真的很大,看著那不斷忙碌,置辦年貨,臉上布滿笑容的人,蕭朝虎心中不由得變得更加思念起自己的親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