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問趙虞:“你爸呢?只聽你提過你媽,沒聽你提到過其他親人?!?
趙虞也無所謂地笑笑:“不知道,我出生起就沒見過他,我媽老被他打,懷著我的時候就從老家跑出來了,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反正他們當(dāng)初也還沒領(lǐng)證,就當(dāng)是……沒這么個人吧?!?
吃完飯,他們難得的沒有像平時那樣待一起就只知道做愛,而是坐一塊兒聊聊天,說說趣事,等兩人都困了,又相攜去洗漱準(zhǔn)備入睡。
趙虞傷了手不方便碰水,還是薛子昂幫她洗的澡,不過中途終究沒忍住,他把她壓在洗漱臺上狠狠做了一次,這才心滿意足地為她重新清理干凈。
見他拿起她換下的內(nèi)衣褲就要扔垃圾桶,趙虞連忙阻止:“你干嘛???這是我新買的,才穿第一次。”
“你不能碰水,洗不了留著干嘛?扔了吧,我給你買新的。”
“新的不也要過水才能穿?別扔,我過兩天洗?!?
薛子昂拿起內(nèi)衣仔細端詳了下:“這玩意兒能用洗衣機洗嗎?”
趙虞搖頭:“這臺肯定不行,我買個內(nèi)衣專用的吧?!?
說完她就打開手機上網(wǎng)搜索,等下了單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薛子昂居然已經(jīng)在用手幫她洗內(nèi)衣了,只是那動作實在笨拙得不忍直視,估計這位大少爺從小到大就沒動手洗過衣服。
她趕緊攔著:“不用你幫我洗,洗衣機明天就能送到了?!?
薛子昂瞥她一眼:“站遠點,別妨礙我。”
退到旁邊愣愣地看了他半晌,趙虞突然走上前,從背后抱住他。
薛子昂動作一頓,也沒推開,就這么靜靜站著。
趙虞將臉貼在他赤裸的背上輕輕蹭著:“薛子昂,謝謝。”
他沉默片刻,忽然揚唇笑笑,痞里痞氣地道:“奶子太大,把我蹭硬了。”
趙虞伸手去錘他,被他一把抓住,抱著扔回臥室床上:“操完再洗?!?
薛子昂買了不少昂貴的藥,還找了個醫(yī)生來給趙虞看過傷口,差不多只養(yǎng)了一個禮拜,她的傷就沒什么大礙了。
但既然薛湛給了假,她也只能乖乖聽話,每天在家看書度日。
幾天后,薛子昂到外地出差,趙虞化了個大濃妝,前往酒吧。
假發(fā),紅裙,紅唇,紅指甲,再加上熟練的抽煙動作,鏡子中的人,與她往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緩緩?fù)铝藗€煙圈,她剛?cè)〕隹诩t準(zhǔn)備補個妝,身后就走來個身形頎長的男人。
“趙小姐還真是,每次都讓人驚喜啊?!?
趙虞一愣:“又是你?”
許承言穿了身與酒吧很契合的休閑裝,手上抬著杯藍色雞尾酒,整個人看上去依舊斯斯文文的,只是看她的眼神玩味得不太貼合他儒雅的氣質(zhì)。
趙虞毫不在乎形象地翻了個白眼:“許總,這次我可沒招惹你?!?
許承言的目光落到她夾煙的右手,看著她掌心那條還未痊愈的疤痕,笑了笑:“前兩天去華璨,偶然間聽說了趙小姐的光榮事跡,一朵遭人欺負又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嘖,的確是我見猶憐,只是趙小姐如今這副面孔,好像有點毀人設(shè)?!?
趙虞笑著對他吐了口煙:“許總這是偶然間聽說,還是故意打聽的?你不會是……對我念念不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