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啟界龍一統(tǒng)御著二十多萬人的極惡蝶,有著讓政府都頭疼的力量,但他依舊只是個十七歲零九個月的少年。社會的陰暗面遠遠超出了這個十七歲的少年所能理解的范疇,望著臉上滿是笑意給自己端來茶杯的渡邊信三,啟界龍一覺得自己在這一刻成熟了,男人有時就該狠一點。
啟界龍一笑了,笑著從渡邊信三手中接過茶杯的他舉著茶杯對渡邊信三跟上杉家彬躬身行了一個90度的標準問候禮后,才雙手抱著茶杯痛飲起來。是的,他的心真的很痛,他知道喝了這杯茶就等于出賣了他極惡蝶里的所有高層們。候文俊捧自己,但決然不會讓自己帶著整個極惡蝶的力量來接手他在日本的勢力。
“砰”的一聲槍響如同號令一般,坐在宮殿內(nèi)的上百名成年壯漢們猛然動了起來,各自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的他們?nèi)缫矮F般兇惡的撲向了那群正驚疑不定的少年們。
赤手空拳的少年在面對不管從體格還是武器來說都比他們占有優(yōu)勢的成年人,這群被圍在中間、被砍倒在血泊中,自以為天老大他老二的叛逆少年們終于露出了他們軟弱的那一面。
也不知道誰第一個叫起了媽媽,被屠殺中的少年們一個二個都留著眼淚哭喊起自己的媽媽來。
“媽媽我錯了,我再也不當(dāng)不良少年了?!?
自以為好勇斗狠飛揚跋扈的叛逆少年們終于為他們的叛逆付出了代價。
鮮血侵濕整個大殿的地板,地上那一個個白色絲絨坐墊全被染成了紅色,倒在血泊中的草雉征太郎正無力的舉著右手伸向那遙不可及卻又緊緊關(guān)閉著的宮殿大門。
“龍一!媽媽!......”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想到平日里自己總覺得啰嗦的母親,草雉征太郎有太多想說的了。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了,不是老天不許,而是候文俊不準。作為棋子候文俊對他們昨晚的表現(xiàn)很滿意,同樣作為棄子的他們今天也必須發(fā)揮出他們最后的作用,成為候文俊跟日本監(jiān)察廳總部茍合的媒介。
二戰(zhàn)之后聲赫四十余年的日本超暴組織:極惡蝶,除了少部分漏網(wǎng)或有背景的高層之外,整個組織的核心層就此被一網(wǎng)打盡。沒了本部的領(lǐng)導(dǎo),相信一盤散沙的極惡蝶很快也會被警方逐一擊破的。
坐在涼亭椅子上的上杉家彬看著倒在血泊中,整個頭蓋骨都遠程狙擊步槍的子彈給掀飛了但依然死不名目的啟界龍一,上杉家彬笑了。
“可惜了,他不該端這杯茶的,至少死后還能落個好名聲。有個這樣的會長,看來極惡蝶是真完了,你說呢?羽田君!”端著茶杯的老人看著從一旁竹林深處走來的羽田正雄緩緩的開口道。
一臉嚴肅的羽田正雄走到年輕的繼任者啟界龍一身前,慢慢的蹲下身軀伸手幫他合上雙眼之后才轉(zhuǎn)身看向渡邊信三道“告訴候文俊,我跟他的合作到此結(jié)束。只要他再敢踏足日本的土地,我們監(jiān)察部是不會放過他的?!?
作為警察羽田正雄當(dāng)然知道這樣的手段并不光明,但為了鏟除自己當(dāng)年所犯下的錯誤,羽田正雄還是選擇跟候文俊合作,代表監(jiān)察部總部對他(候文?。┳蛲硭龅氖卤硎玖顺聊?赏瑯幼鳛榫?,羽田正雄決然不會放任候文俊在日本只手遮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