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地方哪來這么多麻煩!殺了這兩個,再下去找,誤了大事,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剛要下山去搜尋的黑衣見狀又提劍殺了回來,十余人圍成半圈,招式幾乎一致的攻來。
溫酒噎了一下,就看見少年眸色無聲無息的涌現(xiàn)了殺氣,謝珩從頭上扯下那條緋紅色的發(fā)帶,覆在她眼睛繞到耳后輕輕打了個結(jié),溫酒眼前徹底看不見了。
少年微微屈身,把她背到背上,低聲哄著:“阿酒乖啊,回家再哭?!?
十幾柄兇器在大雨中齊齊涌來,腳步聲整齊劃一的,明顯要比對趙帆出手的時候更加兇狠。
那位皇子殿下身上有他們主子想要的東西,畢竟還有那個尊貴無比的身份在,能不殺最好,而眼前的少年少女就不一樣了,被攪進(jìn)天家秘辛里,必須死。
那錦衣少年長劍在手尚未出鞘,面對十幾人的圍攻仍舊面不改色,不緊不慢的往前邁步,領(lǐng)頭的黑衣人道:“你殺了這娘們再自盡,興許我們還能留著你一個全尸?!?
聲未落,謝珩抽劍而出,瞬間就結(jié)果了那領(lǐng)頭人的性命,還未來得及合上嘴的頭顱滾落山坡,鮮血噴灑草木,一片猩紅蔓延。
少年面色淡淡:“荒郊野外,最適合殺人了?!?
眾人神色一震,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少年那劍根本不是什么花架子,他們再出手時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真本事。
可少年還背著姑娘,只騰出了右手,每殺一人,只用一劍,只攻不守,以奪人性命為生的一群黑衣人都被他殺的頭皮發(fā)麻。
只剩下最后一個的時候,那人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便逃。
溫酒眼前什么都看不見,聽覺卻變得異常靈敏。
有長劍落手,有人重重落地,有枝干被一劍劈斷……
溫酒趴在少年肩頭上,血腥味在四周蔓延開來,她心里竟沒有半絲恐懼。
“阿酒?!?
謝珩低聲喊她,許久就緒,才憋出一句:“不要怕?!?
溫酒冷的渾身發(fā)抖。
少年卻以為她是被他殺人的血腥場面嚇到了,蒙上了眼睛是不假,可她又不是死人,耳朵聽的見,那么重的血腥味也不可能聞不到。
溫酒抓著少年的肩膀,指尖泛白:“殺,一個都不能留?!?
有這一句就已經(jīng)足夠。
謝家的少夫人又豈會是那種見血就暈,膽小如鼠輩的胭脂俗粉?
可惜她蒙著眼睛沒有看見,少年的眼眸一瞬間星華流轉(zhuǎn)絕艷之姿。
謝珩說“好?!睆囊呀?jīng)死透的黑衣人手上撿起一柄劍,擲了出去,長劍穿胸而過,那逃跑的人當(dāng)即倒地而亡。
溫酒昏昏沉沉的,聽見少年說:“有這追殺千里的功夫不去前線殺敵,偏要給人當(dāng)走狗,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