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終于舍得從盛蝶衣的溫柔鄉(xiāng)里出來了?”
盛錦姝滿臉嘲諷的盯著閻子燁。
他今日穿著月白的衣袍,上面繡著竹枝,一副朗風清月,性情高潔的翩翩佳公子模樣。
可盛錦姝卻知道他這副皮囊下藏著的是怎樣陰險歹毒的心!
“你……果然是因為知道了我和蝶衣的事情才……”
閻子燁先是假裝驚訝了一下,就承認了他與盛蝶衣的事。
“盛錦姝,就算是我對不住你,違背了對你的承諾,與蝶衣在一起了,可男女之間的感覺本就沒有對錯,我和蝶衣兩情相悅,而你……”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又為難的說:“盛錦姝,你歡喜我,我也很感動,這樣吧,你先和我一起離開攝政王府,我答應(yīng)你,等我娶蝶衣的時候,讓你給她做滕妾,一同入府伺候我!”
“呵~”盛錦姝笑出了聲來,藏在袖袍里的手卻緊握成拳。
上一世,閻子燁也是擺出這么一副無奈又為難的姿態(tài)騙她離開攝政王府的。
她一心癡戀他,就算知道他和盛蝶衣背叛了他,就算他只許了他一個滕妾的位置,她也心甘情愿的跟他走了。
但他將她帶出了攝政王府,就扔在了大街上!
說她丟盡了他的臉面;
說她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說她連盛蝶衣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讓她滾回盛家去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她一直不明白他對她的態(tài)度怎么瞬息就變,直到在地牢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盛蝶衣踩著她的臉,無比得意的說:“盛錦姝,其實你很早以前就有翻身的機會的?!?
“還記得子燁說讓你給我做滕妾的事情嗎?你在他的眼里,連條狗都不如,怎么配給我做滕妾?”
“當時,是周水碧告訴子燁,攝政王對你的心思很重,子燁怕你真的與攝政王好上了,讓盛家站了攝政王府的隊,才親自趕往攝政王府,騙你離開!”
盛家,是大興王朝的首富。
大興十六年,南澇北旱之時,將大量的銀錢捐贈出去,救了數(shù)以萬計的百姓……先帝御筆一揮,封了父親永安侯。
多年以后,大哥從武,做了新帝跟前的武官;
二哥從文,考取了金科狀元;
三哥跟著父親從商,繼續(xù)累積天下財富……
新帝便又以母親教子有方,封了母親一品誥命夫人。
盛家,一越成為了京中又有錢又亮眼的新貴。
可那些世家的貴婦千金,依然瞧不起她,覺得就算盛家富有,可她就是個粗鄙不堪的商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