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8585565林初戈站在全身鏡前擁著手臂扭著身段左看右看時,臥室的門開了,莫行堯一身黑色西裝,清朗的眉眼含著點笑意,像陽春的微風,吹亂一池春花。
她攥著柔滑的絲質布料,難為情地問:“我穿得是不是太隆重了吃個飯而已?!?
紅裙如焰,裙擺曳地,合身的剪裁凹出曼妙姣好的曲線,在昏黃的燈光下宛若一株盛開的紅蓮,五官精致工細,薄施脂粉,她臉頰醺然,滴溜溜的眼緊鎖著他。
“很漂亮?!蹦袌騿问植逶谘澊铮⑿χ蛩邅?。
他站在她身后,伸出手臂箍住她纖瘦的腰,下頜擱在欺霜壓雪的肩頭,望定明亮的鏡子中的女人。
眼角瞥到她白皙的耳垂,他一點點湊近直到含住,微涼的氣息噴灑在耳廓,激起她一陣戰(zhàn)栗,仿佛蕩漾在海中無人掌舵的扁舟。她耳根透著淺粉色,他涼涼的唇逐漸往下,吮吻著柔嫩的頸項。
林初戈生怕他收不住胡鬧一氣誤了時間,待想推開他,鏡中的男人忽然眉一擰,摸著薄嘴唇抱怨道:“好苦,噴香水做什么?!?
林初戈安下心整理衣襟,沒空再忸怩作態(tài),瑯瑯地說:“就是為了對付你這種色中餓鬼,動不動就揩油?!?
莫行堯面不改色道:“除了我,誰有合法權利揩你的油”
“是是,莫先生我們該出發(fā)了?!彼B聲應道,心中暗說,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臉皮足足有三尺厚。
莫行堯想,說得也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那幫難纏的朋友應付過去,至于其他的事,來日方長。
開車到達酒店時,天剛擦黑,禮服太長,上下車時都極不方便,需要稍稍提起裙角避免摔倒在地的窘境,或多或少顯得造作,林初戈兀自糾結著服裝的問題,漫不經心地挽著莫行堯的手臂一起上臺階,紅毯從門外筆直地鋪向公共電梯,他卻步伐一拐,輕車熟路地帶著她邁進角落隱蔽的小電梯。
轉眼間就到了九樓,雖然林初戈再三表示不用那么高調不要搞鋪張浪費那一套,但寧紹賢不依,提前叫孫子清場,整個九樓稀稀疏疏坐著兩桌人。
賓客全部到齊,他們身為這場婚宴的主角卻姍姍來遲。
以陸江引為首的一群朋友嚷嚷著遲到罰酒,端著兩杯滿滿當當的白酒送到他們面前,笑瞇瞇作出主婚人的模樣說:“來來,喝交杯酒?!?
莫行堯接過啜了一口酒便放下酒杯,林初戈更敷衍,紅唇在杯沿上一貼,留下一彎紅月般的印跡就算是喝過了。
陸江引直嘀咕真沒勁,掉過身嘁嘁喳喳地同周方予耳語,想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整他們。二人置之不理,走到另一桌敬酒。
寧靖元親密地攬著莫啟文的右肩與他稱兄道弟,推杯換盞,干裂的嘴唇一張一合,一刻不停地稱贊這是一樁天賜良緣,說了一大串話題陡然一轉,談起建筑行業(yè)近年來不景氣,問多年的好兄弟是否有回國發(fā)展的意思。
林初戈嗤地一笑,生女勿悲酸,生男勿喜歡,男不封侯女作妃,看女卻為門上楣。女兒之于他,有利用價值時是心頭肉,無利用價值就是賠錢貨,認都不想認。
她邀請了寧紹賢卻沒邀請寧靖元來參加宴席,正猶豫著是該給這位好父親留點情面捏著鼻子吃完一頓飯,還是直接請人把他轟出去,冷不防被人扣住手腕。
抬眼見是兩眼淚汪汪的程蕙蘭,林初戈登時笑笑說:“阿姨,您坐?!?
程蕙蘭聽而不聞,一手抓著林初戈的手腕,一手扯著莫行堯的西裝,淚眼朦朧哀切地訴說自己如何不舍,仿佛坐在她身邊的方苓不是她女兒,林初戈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一樣。
寧家雖與她在血緣上牽纏不清,卻沒有養(yǎng)過她一天,不算娘家人,而她母親那邊的親戚都已過世,真正待她好的也只剩方苓一家人了。莫行堯當下承諾道:“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委屈?!?
程蕙蘭一邊抹眼淚一邊連聲說那就好,轉過頭就黑著臉揪著方苓的大腿一頓臭罵,罵完仔細地端量女兒,嘆道:“也沒有缺鼻子少眼睛的,怎么就嫁不出去呢”
敬了一輪酒,莫行堯與林初戈對視一眼,一同落座。菜肴陸續(xù)端上來,寧靖元邊笑邊夾了一片芙蓉雞伸長手放進林初戈的碗里,說:“多吃點,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媽要是在一定很高興?!?
林初戈看牢這張皺紋縱橫無恥之尤的臉,窺不見一絲愧疚難堪之意,胃里嘔意翻騰。世間男人如此之多,林雅季怎么就偏偏愛上了他。
正想譏刺寧靖元一句,卻聽方苓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筷子上還有唾液,夾來夾去臟死了?!?
寧靖元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在人前又不便發(fā)作,壓抑著公子哥兒脾氣訕訕地放下筷子,只當沒聽見,竭力維持風輕云淡的神氣與莫啟文東拉西扯。
林初戈得空吃了兩口菜,忽見陸江引提著一瓶酒過來,頓時冷聲道:“我不喝,莫行堯也不喝,這瓶酒陸老板一個人喝吧?!?
莫行堯笑說:“我聽她的?!?
陸江引兜臉徹腮漲得通紅,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罵了句“你還像個男人嗎”提著酒瓶灰溜溜回到另一桌。
周方予厭棄地翻著白眼,說:“真沒用?!?
陸江引猛地一拍桌:“你行你上啊”
一桌人都笑起來,謝慕蘇偷偷看了寧雙牧一眼,掩著嘴笑了笑。
周方予輕哼一聲:“還用得著你來廢話?!?
周方予本就記恨著那天他們在酒吧拋下她走人,倒了一杯白酒,揚起燦爛的笑容來到林初戈身旁,嬌聲道:“初戈姐,喝一杯又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