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還有點得意,于是又問:“那她長什么樣啊?有我好看嗎?”
沉東揚正低頭喝咖啡,聽見這話,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只是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賭起氣,非要問:“說話呀,難道她是個丑八怪,所以才不露臉?”
沉東揚越是不說話,她越不安,越不安,就越任性,纏著他不讓他走。
他不耐煩地推開她,“周曉晴,少跟這發(fā)瘋。”
他那么兇,那么冷,于是她更不安,脾氣也更大,扔枕頭砸他,歇斯底里大喊:“沉東揚,你今天走出這個門就別再來找我!”
她嚇唬他的啊,其實她只是想聽他說一句“你漂亮”,她又不會真的去找他未婚妻比美??伤湍敲搭^也不回的走了,當(dāng)真不再來找她。
甚至她割腕進了醫(yī)院,都只派秘書露面。
到底哪里錯了?他們不是好好的么?她只是問了一個問題,問他未婚妻有沒有自己漂亮而已。
今天見到人,她才知道沉東揚的笑是什么意思。他的未婚妻不僅不是丑八怪,還很漂亮。明明眼睛、鼻子、嘴巴樣樣不如她出挑,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比她精致。
她怎么比。她能拿出手的不就是年輕漂亮。
周曉晴不死心地自說自話:“可是、可是他對我很好,我想要的東西,他都會送給我,我隨口說想看雪,他周末就帶我去了瑞士……”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說不下去。年輕女孩捂住臉抽泣,肩膀無助的顫抖。
英賢沒有吭聲,靜靜離開會議室,將最后一點尊嚴(yán)留給她。
這是沉東揚的女朋友第一次找上門來,也不會是最后一次。英賢并不打算說什么,主要是沒什么可說的。但她這么想,不代表沉東揚也這么想。
周六下午,許久不見的沉東揚突然出現(xiàn)在她辦公室,開門見山問:“周曉晴來找你了?”
她幾乎365天在公司,要找人很容易,來公司就行。沉東揚也沒想到周曉晴竟然把這玩笑話聽進去了。
英賢:“是?!?
沉東揚坐上沙發(fā),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等待她開口。
英賢只好說:“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該插嘴。但是,我覺得你應(yīng)該能處理得更好才對?!?
能處理得更好才對?沉東揚從鼻子里笑出一聲。
行,真他媽行。
周曉晴來找她那天,包里藏著錄音筆,事后把錄音全都發(fā)給了他,又說了一通什么“她根本不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之類的東西。
周曉晴說的什么他一個字也沒記住,只記得她那句身家性命。
沉東揚笑著走到她面前,雙手撐住辦公桌,俯身與她視線齊平,說:“她把你倆那天的對話全都錄下來了?!?
英賢神色不變,“是嗎,挺好的?!?
沉東揚挑眉,“說說。”
英賢:“能錄音說明還有力氣折騰,是好事。”總比為情自殺好。
沉東揚樂了。
對了,周曉晴還說什么來著,說她嘴唇腫得不正常,一看就知道是和人接吻吻的。
蔣英賢和人吻到嘴腫?他嗤之以鼻,眼睛卻不自覺地落上她嘴唇。
她的嘴巴不大,但是夠飽滿,唇珠微微凸起,看上去很柔軟。這樣的唇,腫起來該是什么樣?
他靠得有點近,古龍水味撲鼻而來,像他人一樣強勢。英賢凝眉,往后挪了挪椅子。
男人身形定了一會,沒說什么,直起身笑:“咱倆多久沒見了,有時候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未婚妻。晚上有安排嗎,沒有的話一起吃飯?福樓新到了點白松露,一起嘗嘗去?!?
“好?!眱扇舜_實太久不見,她沒理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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