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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折回來，坐在醫(yī)院繳費大廳的長椅上等著雨過去，他開始無所事事地看手機推送的無聊卻能引發(fā)各方討論的社會新聞，評論里吵來吵去，看起來比當(dāng)事人更知道怎么回事。下雨天總讓人胸悶，新聞看到后來頭都疼了，他弓下背按了按眉心，面前有一雙被雨濺濕的鞋。
“喲，方老師，真巧?！笔煜さ慕鴫男Φ纳ひ?。
方杳安抬起頭來，果不其然又看見那張笑意淺淺的臉，他在這個比他小了一輪有余的男生面前莫名恐懼，不自然地側(cè)頭過去。
季正則眼尖，“咦”了一聲，“眼睛怎么了？是不是背著我看了什么壞東西？”
還不就是看了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壞東西。
他沒回答，反問，“你來醫(yī)院干什么？”
“是啊，我沒病沒痛的來干什么呢？你猜?！彼咽掷锏膫懔嗥饋恚菩Ψ切?，“走吧老師，我送你回家?！?
“不用?！?
“不用？這雨一時半會可停不了，外面打車的人搶破了頭，你在這坐著，什么時候才能輪到你？走吧，正好借你家浴室洗個澡，這身給我淋的，皮都泡皺了。”
他看看季正則濕透的褲腿，拗氣道，“你怎么不回你自己家洗？”
“您這話可真沒良心，還不是為了接你，你就這么看著我生病?。俊?
方杳安家是一個不足1大絕對算不上，說小也有些勉強，老式裝修不功不過。方杳安在沙發(fā)上枯坐著，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像外面瓢潑似的大雨。
他心煩意亂，怎么還真就把人帶回來了。
他幾乎被季正則摟了一路，每次稍微往旁邊靠點，就被季正則一把圈回來，“你這是去哪？這么怕我，要不要分兩條路走？”
方杳安別扭得不得了，耳根子都在燒，“你別摟著我行不行？”
“我是給你擋雨呢，你看我手上，全是水，這傘又不大，你可安分點。再說了，”他笑了笑，聲音低下來，“我又不吃你?！?
浴室的水聲漸漸停了，他連忙起身去開冰箱，上周好像買了點飲料，勉強可以用來招待這位他并不怎么想招待的學(xué)生。
因為不會做飯，他很少在家開火，又沒有吃零食的習(xí)慣，冰箱里除了酸奶其他東西少得可憐，只剩些雞蛋泡面和速凍食品。
他聽見浴室門開了，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心里冒出一絲緊張，隨著距離的縮短愈加膨脹，困窘到恨不得藏進(jìn)冰箱里去。
人在他背后站定，濕熱的水汽在空氣中彌漫，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撐在冰箱上。他肩膀一聳，被擠在冰箱和季正則中間，差一點就要貼到他懷里，眼鏡被少年身上帶的熱氣熏得起霧。
“老師，我有個問題請教你，可以嗎？”嗓音都好像浸了水，沙沙的很輕柔。
他幾乎可以感受到說話時季正則的胸腔共振，強作鎮(zhèn)定，“你說?！?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過于狹小的空間引得他焦躁，他有預(yù)感這是一個問答陷阱，別過頭去，“不信?！?
“嘖，那可真不公平?！彼椭^，又逼近了幾分，近到方杳安再躲不過去，不得不抬頭和他對視，“憑什么我對你一見鐘情了，你就沒有呢？”
說完俯下身一口親在他臉上。
話說繼去年wb抽獎888騙局以后，本人日夜不息轉(zhuǎn)發(fā)近600條，終于在今天中了一個價值的杯子，呵呵，有點興奮（笑不出來），決定把這文發(fā)出來，紀(jì)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