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引得白家人皆往門口看了去。這一看之下,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
哪里是有幾分像二小姐,這分明就是二小姐!
“她回來了?”
“二小姐還活著?”
這靈幡兒紙錢和祭品還都擺著呢,靈堂也沒撤,被賜冥婚的女兒突然又活著回來了。這讓白家人一時間很難接受,更是覺出幾分驚悚,一時間,場面氣氛詭異又尷尬。
可白鶴染卻一點兒都不尷尬,她在府門口站了老半天,熱鬧也看夠了,這幫子原主的親人也認(rèn)了個七七八八,起初不太想活的心情,也因為這幫子人有了些許轉(zhuǎn)變。
前世的白家逐年凋零,到最后就只剩下她一個人,整座大宅里空落落的,別說做伴,就連個吵架的人都沒有。但今世的白家就不同了,一宅子妖魔鬼怪,個個心懷鬼胎,戲一個比一個足。看來她前世憋了一肚子的孤單寂寞,這回可有地方消解了。
她跟著送祭品的人一起走了進(jìn)來,不合身的寬大袍子再配上那張因為寒冷而愈發(fā)慘白的臉,嚇人的程度跟扎的紙人也差不了多少。院子里擺放祭品的地方放著一個火盆,有個丫鬟正有一張沒一張地應(yīng)服著往里頭扔紙錢,她走過去,將大把的紙錢拿起來扔入火盆,同時口中低低地念叨開來。
“既然這些東西是為你準(zhǔn)備的,我就給你燒了,但愿你比我命好,不管是重生還是托生,都能到個好人家。至于你留下來的這個爛攤子,放心,既然我接手了,便與他們周旋周旋,左右閑著也是閑著,全當(dāng)給自己解悶。白鶴染,你安心去吧!”
沒人聽得清楚她在說些什么,但這燒紙的行為卻是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白興言緊皺著眉頭,冰冷又嫌棄的目光投向火盆邊上的女兒,厲喝道:“你在干什么?”
白鶴染動作未停,人到是回過頭來,忽然沖著白興言展了一個天真無害的笑臉,“父親沒看出來么?我在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