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染重疾,偌大文國公府里,有太多地方是原主的禁地了。名為嫡小姐,可這里,根本算不上是她的家。
白鶴染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往回走。
前院的人正各自滿懷心事的準備散去,一回頭,就看到白鶴染在寬大的袍子里晃晃悠悠的又回了來,一時間不明白她這又鬧的是哪一出。
她于人前站定,雙臂往身前一環(huán),開口問白興言:“我住哪兒???”
白興言氣得臉都青了,“孽障,這里都是你的長輩,回府之后非但不請安不行禮,還揭皇榜拒圣旨,你到是說說,還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白鶴染擺出一臉的茫然,“我見皇榜上寫著我的名字,就以為該是我收著的,所以才揭了下來,畢竟從小到大也沒有人教導過我這方面的規(guī)矩?!蹦惝數膶ε畠翰还懿活?,什么規(guī)矩都不教,出了事就指望女兒自己領悟?
白興言被她噎得啞口無言,白鶴染的話卻還沒說完,“至于那什么賜婚的圣旨,這婚姻大事自古以來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所以我就想啊,我嫁誰那得聽父親和母親的,無論如何也輪不到皇上來管?!?
她說到這里突然笑了起來,“有父親您在,皇上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