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路遇
常會要和蘭噶爾擠挨在一起,因?yàn)檫@多天來的相處,他覺得這個比自己小點(diǎn)的同行者,很有趣,漢話說得很好,想更深的了解他一下。他雖然名義上是蘇武的隨從,實(shí)際上是皇帝派來協(xié)助蘇武工作的人員。于是常會問:“蘭兄弟,你今年多大年齡”
拉噶爾調(diào)皮反問:“怎么,想義結(jié)金蘭”
“哎,你怎么漢話說的這樣好還懂得我們漢人的義結(jié)金蘭”
“奇怪嗎”
“對”
“嗯”蘭噶爾沉思會兒說,“我父親是個商人,常在漢地經(jīng)商,我也經(jīng)常跟隨著他。再加上我也很聰明呀”其實(shí),胡地的漢人也很多,當(dāng)時胡人擾漢的目的,一個是占領(lǐng)土地,占領(lǐng)不了土地,就掠財(cái)物,搞不到財(cái)物,掠就漢人到胡地給他們種糧食蔬菜,教他們?nèi)藢W(xué)漢話,、給他們做奴隸。胡圖黎聽著女兒的回答,很是滿意。
“那你說,如今你們生活安穩(wěn),還是過去那樣好”常會問。
這一問,蘭噶爾卻不知怎么回答了。這多年來,和漢軍的多次對抗,漢軍對胡人的多次大圍剿,使他們元?dú)獯髠偌由咸鞛?zāi),牲畜死亡,胡人內(nèi)部四分五裂,。現(xiàn)如今他們居住在大漠一北復(fù)地休生養(yǎng)息他不能說這些,更不能暴露自己,就沉默了。
蘇武聽著他兩的談話,知道常會的用意,也感覺到蘭噶爾的難堪。于是說:“你們年青人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疲累”
常會胳膊肘碰了下蘭噶爾悄悄說:“睡覺了”
蘭噶爾聽著身邊的朋友輕輕的酣聲想,這個蘇將軍還真是個細(xì)心的人,為我解了尷尬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干了一天的路都的確很疲乏。
三天后的中午,他們走出了道道溝豁,進(jìn)入到一旁是沼澤地,一旁是土嶺沙丘,能打馬暢行的大道。蘇武心里算了算,這十天來走的道程,大概是云中到王庭的一半路。這兩個向?qū)д娴倪€行,帶著他們走了三角弓的弓弦。雖然走的是崎嶇山道,可是避免了官道沙地的炎熱不說,還走了大大的捷徑。
蘇武瞧著烈日下,光禿禿的土嶺沙丘,空蕩蕩無樹木只有些許小草對的沼澤地上面晃悠著的空氣,及荒涼無人煙的一切,問胡圖黎:“胡先生,這大道上行走安全嗎”
胡圖黎回答說:“基本上是平安的,沒有大的阻礙。”
“這大中午,烈日炎炎,我們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蘇武憂慮地說。
胡圖黎打量下隊(duì)伍,指著對面的一土嶺說:“那里可以休息一下”
“好吧”
在胡圖黎的帶領(lǐng)下,他們朝哪里進(jìn)發(fā),走了有二十多仗遠(yuǎn)的地方,黃土嶺下有一能容納百十人的天然的凹洞,蘇武和張勝安排大家休息,分發(fā)帶著的午飯和水。其實(shí),這是向?qū)б蠼裉熘形鐜э垘摹?
他們一行休息了一個時辰,就又出發(fā)了。剛走上大道不久,后面?zhèn)鱽砜藓奥暋LK武把牦節(jié)嫁給張根兒,讓大家原地休息。自己和常會打馬而來,后面胡圖黎也上馬跟來。他們看見的是兩騎馬的胡人,一位馬上駝著哭喊的老婦人,一位身前搶抱著哭泣的五六歲的小女孩子奔來。
“大膽狂徒”蘇武打馬擋在前面,常會打馬飛過擋住去路。
兩位胡人瞧著前后,無奈勒馬而下。
老婦人大喊:“救命”小女孩呼喊著:“奶奶,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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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武下馬問:“兩位壯士,為何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