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說:“他是我們部落的,要偷回云中,被我們抓回”
蘇武又問老人:“真的嗎”
胡圖黎忙從馬上扶下老人,抱下孩子。老人啼哭著點(diǎn)頭說:“我、我和六歲的兒子,是、是二十多年前,逼迫協(xié)裹到這里的”
聽了老人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訴,原來老人和當(dāng)時(shí)六歲的兒子是在二十多年前,被搶掠而來的。兒子長大后和當(dāng)?shù)嘏咏Y(jié)婚,生育了兩個(gè)女兒。前兩年兒子戰(zhàn)死,媳婦帶著大女兒另嫁,家里留下老人和小孫女。生活艱難,她不想老死在這里,想帶著這小的回云中。她們一路朝南乞討,風(fēng)餐露宿剛走上前面的大道,就被發(fā)現(xiàn)。
蘇武很理解老人落葉歸根的心思,可是自己面對著不了解身份的胡人向?qū)В植荒芎兔媲暗膬晌淮蚨贰寠Z人質(zhì)。只得商量說:“我看這樣,這老人也是思鄉(xiāng)心切,看在她那為胡族人利益兒犧牲的兒子的份上,你們就讓她回云中落葉歸根吧”
對方惡狠狠地:“不行”
蘇武問胡圖黎:“胡先生,請談?wù)勀目捶ā?
胡圖黎是以向?qū)У纳矸輥砹私馓K武的,他知道兩個(gè)胡人是不會讓老人走的。于是討好蘇武說:“就按您的意思辦吧”
對方年齡大一些者,怒對胡圖黎:“你也是我們胡人,為何替漢人說話不行她們堅(jiān)決不能走”
蘇武生氣地:“怎么,你們連老人和孩子都不肯放過”
“要放過,可以。”為首者挑釁說,“咱兩比武,你要是能勝的話,他們就可以走人不然的話,就死路一條”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呀”蘇武嚴(yán)厲地。
“絕不反悔”他指著胡圖黎說,“你來做證”
蘇武立即脫外衣,常會阻止說:“大人,我來吧”
“你照看著她們”
蘇武一身束著腰帶的緊身衣,威武干練。他問對方:“你們是馬上來打還是馬下來打”
“馬下來”他不滿地說,“我就不信打不過你”
于是兩個(gè)人赤手空拳的搏斗起來。蘇武不愧是將門指子,他拳法嫻熟,神出鬼沒。那年長的胡人也不示弱,看來他是個(gè)胡人摔跤的能手,可是動作比蘇武慢半拍。幾個(gè)回合下來,胡人竟然跟不上蘇武的快拍,有了敗的跡象,可他還在負(fù)隅頑抗。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蘇武一腳撞在他襠下,胡人嗷叫而倒地。蘇武正要發(fā)威,胡圖黎阻擋住:“大人寬諒”
他又對呆望著蘇武的另一位說:“你們還不快滾”
他被提醒,趕快攙扶起同伴,拉著馬一起走了。
“感謝大人救命之恩”老人拉著孫女上來跪地而拜,對孫女說,“快謝謝大人”
孫女流著眼淚說:“謝謝大人”
蘇武忙攙扶起老人,摸摸孩子的頭說:“別害怕”
蘇武瞧瞧孩子,對常會說:“常會,你和趙根兒騎馬把她們送到云中大營后,來追我們。常規(guī)你是知道的”
他注視著他。常會立即說:“是常會遵命”常會知道。當(dāng)著胡圖黎的面,大人不便再給自己多交代什么。他會按照規(guī)矩,讓她們交待清楚自己的一切,交給云中大營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