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司總別誤會(huì),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探聽你的私事,不過好歹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交情總還是有一點(diǎn)的吧。”
他的眉頭皺的更深,“我跟你有什么交情”
我被他哽了一下,笑容卻愈發(fā)燦爛:“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我跟司總同床共枕這么久,司總可不要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你到底想說什么”
看著他的臉色從疑惑變成惱怒,我的心底竟然生出一股報(bào)復(fù)的快感。盡管知道接下來的話會(huì)讓他發(fā)怒,我卻還是說了出來:“我只是想問問司總身邊有什么有需要的金主,可以介紹給我,畢竟我是靠這一行吃飯的。”
話音落,只見司少臻的目光明顯變冷,竟是咬牙切齒起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居然在我的床上就跟我說這種話”
他的目光像是探照燈,在我赤果的身體上游移,眼底帶著濃濃的諷刺。
我早就豁出去了,毫不羞澀,大大方方地任他掃視。“司總的眼光我是相信的。”撩撩頭發(fā),從床上坐了起來。
司少臻猛地欺身上來,一條腿跪在床上,長(zhǎng)臂一伸,捏住了我的脖子,“蘇念白,你是不是想死”
窒息感侵襲而來,我只覺得脖子好似要被捏斷,卻不肯服輸,“司總,你這是干什么,我說錯(cuò)什么話了”
離了他,和死又有什么區(qū)別
司少臻冷笑一聲:“離開我,你還想去找別的男人”
他的手勁很大,沒一會(huì)我就覺得嚴(yán)重缺氧,臉也憋得通紅,“司總,你這話未免說得太過霸道。”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這么一句話。
司少臻冷笑:“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不是從一開始就警告過你”
“我這樣的女人,除了這種事,還能去做什么”我忍著痛,出言頂撞,“我總要生存,你現(xiàn)在不要我,還不興我去找別人”
話語中帶著賭氣的成分,語氣硬氣的很,心中卻是無比的委屈。司少臻的目光又是一沉,我望著他,明顯瞧見他眼底竟浮現(xiàn)出讓我膽寒的狠光。
而我,在這一刻,忽然不怕了,甚至覺得慶幸起來。
上流社會(huì),男人包養(yǎng)女人是家常便飯。很多人玩夠了,膩煩了,就會(huì)轉(zhuǎn)手送人。至少,司少臻還沒有把我送給誰,不是嗎
更何況,他今天的表現(xiàn),難道不是在意我
心中的猜測(cè)讓我忍不住雀躍起來,盯著他憤怒的面孔,鼓足勇氣問了一句:“再說了,司少臻,你在乎嗎,我們難道不是僅僅只是金錢關(guān)系”
說完,便有些忐忑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瞇著眼,逆著陽光,整個(gè)人散發(fā)出陰寒的氣息。沉默片刻,猛地甩開我,字字嘲諷:“確實(shí),我們之前除了金錢關(guān)系,什么都沒有。”
我只覺得被人澆了一桶冰水,心像是被撕裂一般,卻還是不死心,“既然如此,那你在乎什么”
“我在乎的不是你這個(gè)人。蘇念白,你該了解我,我的東西,輪不到別人惦記。”說著,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我,“哪怕是我丟掉的東西。”
末尾的幾個(gè)字,讓我直想大哭一場(chǎng),卻不得不努力的把眼淚壓下去,“司總果然是霸道總裁杰克蘇,像我這樣被你丟掉的玩具,也看得這么緊。”
司少臻重新站起身,將一套新的衣服丟在我身上,說:“你也別妄自菲薄,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司少臻的女人,這就是你的資本。我的女人,不需要靠出賣身體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