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nèi)一陣騷動后除了天元皇帝宇文赟,刺客,天元大皇后楊麗華外再無一人。荷♀包網(wǎng)
對峙了不知多久殿外傳來馬蹄聲,隨后一個宦官在殿外膽戰(zhàn)心驚的說道:“馬已經(jīng)...不不不,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在余文的喝令下楊麗華面無表情的向殿外走去,余文挾持著披頭散發(fā)的宇文赟慢慢尾隨其后,大殿外四周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方才余文那句話給人的震動太大了。
脫光繞城跑一圈?老天爺啊,真要惹惱了刺客連累天元大皇后楊麗華倒霉,事后就算皇帝不計較那隋國公楊堅可是會捉人去剝皮的!
“啊!”剛出殿門宇文赟腿上便被扎了一刀鮮血直流,楊麗華聽得慘叫聲身軀一抖扭過頭來哭喊著:“你到底要如何!”
“有件事你恐怕是弄錯了。”余文遠(yuǎn)遠(yuǎn)瞥見命婦們退出了宮門,隨后冷笑著又扎了宇文赟一刀,“昏君荒淫殘暴老子替天行道,方才所說不過是消遣,可沒想活著離開!”
自己只有六天時間,已經(jīng)沒有辦法回轉(zhuǎn)了,藏、躲、逃、裝病這些辦法都不靠譜了。
外命婦每月至少要入宮朝見一次,每逢重大事件如皇后冊封、太廟祭祖等亦是如此,還有皇帝大擺酒宴時也要外命婦們赴宴充點門面,距離宇文赟突發(fā)疾病駕崩還有將近三個月八十多天,又能躲得幾次?
這還只是按例入宮,如果隨便那一天皇帝詔令尉遲熾繁馬上入宮自己又能如何?把她藏起來?能藏到哪里?
身為郡公地位清貴,但也只是個養(yǎng)在長安城不得隨意外出的肥豬而已,不是沒想過將尉遲熾繁安置外地以待時局變化,可急切間哪有可靠地落腳點?
如今不比現(xiàn)代,人員流動性極差,本地忽然冒出幾個陌生面孔或一戶人家是十分惹人注目的,除非長期謀劃預(yù)先安排,可時間哪里夠?
或者有世家大族掩護(hù),可這樣無異于仰人鼻息,世家大族的節(jié)操可是低的很,為了家族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
若是宇文赟為求美人大索全國又能躲得了多久?至于裝病,假病的話這借口也就一兩次,再說太醫(yī)可不是吃素的,真要弄出病來如今可是古代病死的幾率那是很高的。
如此一來便只有另辟蹊徑:刺殺。一切的根源便是宇文赟,只有快刀斬亂麻將他去掉方能最終解決問題。
是的,從定好計劃之日起,余文便沒想全身而退活著離開,今日他是來刺殺宇文赟的,解救妻子尉遲熾繁不過是順帶,若是方才沒被扶出去也無妨,宇文赟死了暫時也沒人打她主意了。
西陽郡公府內(nèi)養(yǎng)有扈從、家仆但涉及刺殺皇帝余文一個也不敢相信,君不密喪其國、臣不密失其身,歷史上大把因為家仆告密導(dǎo)致事泄身亡的例子。
短短六天不可能培養(yǎng)起絕對忠誠的手下,即便事前愿意參與可事后呢?誰有能保證面對高額懸賞能不去告發(fā)呢?
沒有死士,沒有可靠的手下,只能自己親自動手,參與的人越少泄密的幾率就越小,涉及的環(huán)節(jié)越少成功的機(jī)率就越高。
所以本次計劃只策劃了兩個環(huán)節(jié):潛入宮中,刺殺。李三九能找出宮禁漏洞讓自己混入宮中已經(jīng)十分吃力,再要等安排行刺后的生路那是不可能的,也沒有必要。
荊軻刺秦王,若是一開始便抱著必死之心就已經(jīng)成功了,可惜,荊軻一開始想的是挾持秦王留后路,所以他最后失敗了。
原來時空的1944年7月20日,德國陸軍上校施陶芬伯格在狼堡放置炸\彈刺殺元首最后功虧一簣失敗,如果他當(dāng)時留在現(xiàn)場親自啟動炸\彈也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