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曲家勤的背影,我的眼眶濕潤了。我的心幾乎碎成了片,它一寸寸的粉碎,別說我現(xiàn)在聲名狼藉,負(fù)債累累,就是當(dāng)時家里沒有破產(chǎn),我也是配不上他。
我身體稍微好了點(diǎn),就自己下床出了院,因?yàn)槲胰矶疾皇娣宰叩结t(yī)院門口的時候,我都還在門口哇哇的吐了兩口。
劉子輝來接我的時候,我正趴在醫(yī)院門口的大樹下吐得哇哇哇的。
劉子輝把我扶起來,一臉心疼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朝他揮揮手,用哀求的聲音說:“別問,求你別問……”我真的心痛若死,我怕一開口我就忍不住整個人挫敗在他面前。
“好,我不問。”
他扶住我的手腕,再次將我拉到他的小電驢后座上。
我今天叫劉子輝來,是想讓他幫我壯膽,我得去找那些人做最后的協(xié)商,最主要是確定一下我弟弟怎么樣了。
我給要債的打了電話,對方的態(tài)度很惡劣,直到我低聲下氣說盡了好話,對方才給了我一個地址。
地址在江邊的橋下,威脅我要是報(bào)警,就把我弟弟丟進(jìn)江里喂魚。
劉子輝騎著小電驢載著我,一路上我們什么都沒有說。
橋下沒有燈光,只能透過高架橋上的彩燈模糊的看著橋下的場景。
我弟手腳被捆著,在極力的掙扎,要債的狠狠地踢了我弟幾腳,他只能跪在地上嚶嚶的哭,他現(xiàn)在的智商大概就是一個幾歲的孩童。
要債的大哥見我來了,一副兇狠的模樣盯著我以及我旁邊的劉子輝。
“溫寧,你這是什么意思,帶的誰?”男人忌憚的看著劉子輝,比較他們這么做實(shí)在上不了臺面。
“我朋友,大哥,你看看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上次的事情是失誤,我沒有想到……”
解釋的話說不出口,要是這些人知道曲家勤是我前男友,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溫寧,你真的以為我在給你開玩笑?”男人拿出一把鋒利的西瓜刀在我弟面前比劃,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刀子瞬間就在我弟的脖子上劃了一道血印:“把我們逼急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我弟嚇得大吼大叫,瞬間又哭了起來。
我僵硬在原地,面色瞬間沒了血色。
“你……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劉子輝站在我面前,和那個人對視。
作為朋友,他可以陪我來我已經(jīng)很感激,我不希望他也被牽扯進(jìn)來,我想把他拉開,但是劉子輝固執(zhí)的不肯退讓。
為首的那個男人冷冷的一笑,挑釁的對著劉子輝笑,“這位帥哥,你是想英雄救美嗎?”
我顧不得那么多,不等劉子輝說話,我就把他拉到一邊,“大哥,我朋友不懂事,求您不要放在心上。”
“哼,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說著又近了一寸,我弟的脖子傷口更深了,弟弟哭的更加慘烈!
“不……不要……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jī)會,不要傷害他!”我就差跪在了他們面前,劉子輝死死拉著我,我知道他在隱忍,我也用我的絕望在告訴他,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意氣用事。
大概是我近乎喊的聲音震懾了要債的,他猥瑣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yīng),只要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
他神情冷漠,狠狠得盯著我:“完成你沒有做到的事情,只有這樣,你才能還清我們的錢。
”
我的臉色由慘白變成了紅色,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去做呢?劉子輝不明所以,但是想必也想到了男人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