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樓
若說和段策關(guān)系最好的狐朋狗友,那非小王爺蕭嘉莫屬。今日是段策洞房花燭的第二天,他還不忘約段策出來玩。
“我以為你今天必定不會出來了,有那樣的美人相伴,要是我肯定樂不思蜀。”蕭嘉等的不耐煩,已經(jīng)喝了幾壺酒,現(xiàn)在雖然醉意朦朧地趴在桌上,但是那姿態(tài)架勢卻依舊貴氣逼人。
蕭嘉是個愛玩的性格,又受皇帝寵愛,行為舉止落拓不羈,也沒人能管的了他,就剛好和段策這種軍營出身的莽漢,湊到了一團。
段策聽到他提起林默君,也回想起昨晚的一夜纏綿。喉嚨不禁有些干渴。
燭火的光影在少年白瓷般的肌膚上流連,透著熒白的光,他的腰肢柔韌到了極點,能被自己隨意掌控。
盡管在他身下,脊背卻挺的筆直或許可以用一身傲骨來形容。
一身傲骨段策搖了搖頭,從小倌館出來的男人,哪里來的傲骨。
段策拿起酒壺先灌了一口酒解了解口渴,“你叫我來,又怪我來了”他嗤笑一聲坐在了蕭嘉對面,語氣平淡的問道。“你想試試我可以把他讓給你。”
少年床上的表現(xiàn)真的讓他流連忘返,恐怕是個男人都會愛上將他似乎永不彎曲的脊骨折斷,看他露出脆弱表情的感覺。
但是不過是個玩意兒,朋友喜歡,他自然不會小氣。
“嘖嘖嘖,段大將軍,你可真是如傳聞中一般的冷酷無情,那么漂亮的小美人。要我肯定會舍不得。”蕭嘉說著,砸吧了下嘴“虧我還特意撮合你們。”
段策銳利的眉毛高挑,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他隨即反問道“昨天的藥是你給他下的”
蕭嘉摸了摸鼻子,怎么說漏嘴了。知道自己做的確有些過火,他訕訕道“小美人性子烈,我這不是擔(dān)心他在床上的表現(xiàn)讓你不高興嗎”他完全是出于好心,昨晚本來想提前告訴段策的,但是后來喝的不醒人世就忘了,段策要是不提,他大概會徹底忘了。
“烈”段策皺緊起眉。
“你也不想想,他是怎樣才成為清倌的。被賣去小倌館,以他那副好相貌,要是跟恩客云雨一番,必然能賺來大把大把的銀子,人家憑什么舍近求遠。”蕭嘉賣了個關(guān)子。“你猜怎么著”
見段策不理他,自己先憋不住說了。“是他自己餓了三天硬是一口飯沒吃,老鴇是不想讓一個搖錢樹就這么死了,這才答應(yīng)他只彈琴不賣身。”
“......彈琴”段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黑色的眼眸泄漏了一絲流光,倒影在杯中顯得有幾分深沉。
這個世界會彈琴的人都備受人尊敬,若是能達到琴師的境界,琴音更會有特殊作用,增人壽元,或通天地,平山河都有可能。
怪不得白祉會有一身傲骨。原來他會彈琴。
這些話,讓段策改變了一些對白祉的印象,他突然對那個嫁進他府上的少年起了一些興趣。
他昨晚以為少年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下手有些沒輕沒重,現(xiàn)在想來是有點太不憐香惜玉了。
一邊想著,段策提起了手中的劍。“我回府,你繼續(xù)。”冷淡地通知了一聲,轉(zhuǎn)身便不見了蹤影。
蕭嘉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良久才猛的仰頭吼了道“沒良心的見色忘義之徒你走了誰陪爺喝酒啊”
臥房
“這是怎么了”段策剛走在長廊上,就遇見一個婢女端著一盆清水,慌慌張張的從臥房里走出來。
段策輕皺起眉,制住了只管埋頭走的婢女“夫人呢”
婢女見到段策連忙行禮道“將軍,夫人今早高燒不退,這會兒病情好轉(zhuǎn),才從鬼門關(guān)闖過。”
“大夫請了嗎”
“請了,大夫說,可能是.....房事方面處理不當,引起的。”婢女未經(jīng)人事,提起房事這詞支支吾吾的,但是段策也聽懂了。
果然出了問題。
段策差不多也估算到了這個可能,但是聽見鬼門關(guān)這詞,他又覺得有些夸張了。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闖了回鬼門關(guān),他在疆場上挨了那么多刀,不是還好好的活著。
段策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他背過一只手,另一只手一掀黑色繡暗紋長袍,踏進了房里。
房門大開,濃重的中藥味撲面而來,段策目光掃過面容倦怠躺的端端正正的白祉,側(cè)過身使了使眼色,屋里的婢女們很快就識相地離開了臥房。
少年正沉沉地睡著,臨走前被他吻得紅潤的嘴唇,現(xiàn)在像紙一樣蒼白。
怎么把自己搞的這么狼狽真是不像話,他是想得到自己寵愛,還是就是覺得.....死了也無所謂。
如果不是間接了解了少年清高的性格,段
策也不會有后一種猜測。
一邊想著,段策的心中不自覺的起了一絲憐惜。
系統(tǒng):人物段策好感度:20,虐心值:0
段策本想悄悄走近少年,沒想到意外被藥味嗆了一下,咳出了聲,少年本來就不安穩(wěn)的睡眠便被他打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