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熙并沒有時間悲春傷秋。
都說女本柔弱,為母則強,她迅速抹干眼淚之后便將凌祎城的血液樣本送往了醫(yī)院。
然后,她在重癥監(jiān)護外的玻璃窗上靜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便急匆匆去了酒吧。
簡熙帶著女兒剛回國,因為沒有固定的收入,她便去酒吧做了一名駐唱歌手。
酒吧是聲色犬馬,奢靡淫亂的場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但是簡熙沒有辦法,女兒的醫(yī)藥費太過于昂貴,她需要掙錢,掙很多很多的錢。
簡熙今晚按照酒吧老板的要求穿上了白襯衣,牛仔褲,長發(fā)也利落的扎成馬尾,一副清純的學生妹打扮。
老板說,現(xiàn)在的顧客就好這一口。
簡熙澀然一笑,在懷里抱著一把吉他開始低吟淺唱:“記憶它總是慢慢的累積,在我心中無法抹去,為了”
“好了,好了,別他媽唱了。”
簡熙的歌聲被人打斷,她抬起頭就看到一名禿頂?shù)闹心昴腥颂嶂破砍邅怼?
“唱歌能掙幾個破錢來來來,今晚陪哥哥把這瓶酒干了,我這兜里的錢就都是你的。”
肥腸腦圓的男人從衣兜里摸出幾疊厚厚的人民幣摔到簡熙的吉他上面。
簡熙認識他,男人叫陸建國,是陸瑤的表哥,看今晚的架勢陸建國擺明就是想要糟踐她,順便替陸瑤出口氣。
陸家在西城盤根錯節(jié),酒吧老板自然不敢得罪,不停地對著簡熙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少惹事兒,趕緊將酒喝了。
但簡熙不愿意,因為她知道這瓶酒不管喝或者不喝,陸建國都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事情就這么僵持下來,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開始拍著桌子起哄。
陸建國冷笑一聲,甩手就給了簡熙一巴掌:“別他媽給臉不要臉,在這西城誰不知道你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