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胡一亭趕緊否決女裝提案,對童牧道:“我又不變態(tài),被抓住可就說不清了。”
張雨涵聞言笑的咳嗽起來,捂著肚子摔在床上:“胡一亭你都敢進(jìn)女宿舍了,這會(huì)子還怕什么呀,穿裙子又不違法。”
梁婕一邊照著門后鏡子,一邊用濕毛巾慰平腦袋上翹起的短發(fā):“我倒挺想看看男的穿女裝什么樣,肯定很有意思。”
徐莎莎大笑:“那你自己照鏡子唄。”
梁婕轉(zhuǎn)身將濕毛巾扔向徐莎莎,笑罵道:“早晚撕了你嘴。”
徐莎莎驚叫一聲,接住毛巾,又興奮道:“我看還是抓鬮吧?不不!扔硬幣!扔到花就扮,字就不扮。”
熊雅妮笑個(gè)不停:“哪這么隨便,胡老板要被當(dāng)變態(tài)抓起來,還不得上報(bào)紙呀,頭條新聞,青年數(shù)學(xué)家穿裙子偷闖女生寢室!呵呵呵,不行不行,我笑的肚子疼了!這一來咱學(xué)校非出名不行!”
童牧聽得心里忐忑不已,再吃不下手中早飯,微皺眉頭問眾人:“那怎么辦?他這樣出去肯定被認(rèn)出來。”說完,見胡一亭正望著窗外,立刻威脅道:“這是三樓,別指望翻窗戶,我可不答應(yīng)。”
胡一亭心思被識(shí)破,只好訕訕一笑:“只要不摔成陽痿,也沒多大的事。”
童牧哭笑不得,伸手捂住他嘴:“你再胡說。”
胡一亭舔了舔童牧手心,把她手嚇開,問:“套頭衫你這兒有嗎?只要不看見臉跟頭發(fā),誰分得清男的女的。”
童牧想了想:“套頭衫不保險(xiǎn),用絲巾吧,再套件風(fēng)衣,戴上墨鏡。”
“不化妝就行。”
“那你穿給我看看。”
胡一亭從床上爬下來脫了西服,套上童牧的深灰色風(fēng)衣,翻開領(lǐng)口,露出大紅緞的襯里。
“這翻領(lǐng)怎么是紅的!你這衣服也太緊了!”胡一亭垂手任童牧打扮,只苦著臉道。
八個(gè)女生全笑翻了,童牧笑道:“我看還行,你別動(dòng),我把絲巾圍上。”
童牧用花絲巾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裹住胡一亭腦袋,在頜下系了個(gè)長結(jié),笑道:“真漂亮呀,胡小妹。”
眾女哄堂大笑,全圍上來看,謝星怡笑著扔下手里樂譜,托起胡一亭下巴道:“這臉還是瞞不過去,畫個(gè)口紅吧,最好打個(gè)粉底。”
胡一亭堅(jiān)持道:“女裝已經(jīng)是底線了,不化妝,絕對不化妝。小謝你膽子混肥了啊。”
謝星怡撫胸笑道:“你胡茬這么長,不打粉底怎么瞞過去?”
胡一亭搖頭:“我低頭出去,一路不抬頭就行了,童牧你墨鏡呢?”
童牧拿出墨鏡給胡一亭戴上,女士墨鏡鏡片很大,幾乎遮住了絲巾外面露出的半個(gè)臉,可他嘴畔昨晚剛出的胡茬依舊黑魆魆,顯得格外刺眼。
田美琴抱著童牧的化妝包迫不及待擠上來,笑道:“這胡茬必須打粉底,胡一亭你別動(dòng)!”
對于女生們罔顧自己意愿的行為,胡一亭心里有些憤怒,無奈一時(shí)又拿不出良策,恍惚間站在原地由她們施為,只覺田美琴突然伸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些涼絲絲的液體,童牧用軟毛刷邊刷粉底邊道:“閉上眼,兩分鐘就好。”他只得依言閉目,立刻又有一只香膩的唇膏在自己嘴上來回涂抹,也不知是誰這么大膽。
胡一亭眼睛閉上后,姑娘們更加大膽,七手八腳把妝畫上,果真兩分鐘不到就完成了。
“好了。”童牧道。
胡一亭睜眼,見宋賢珍舉著面鏡子對自己笑道:“胡小妹你看看,漂亮不?”
他定睛一看,見鏡子里一個(gè)臉戴墨鏡頭裹絲巾的女子,面白如雪,唇若點(diǎn)朱,慌亂地盯著自己。
“這也太……這是我嗎?哈哈。”胡一亭忍不住笑起來:“太滑稽了,這怎么行,荒唐!荒唐!”
眾女笑的合不攏嘴,童牧攙著胡一亭胳膊,忍著笑道:“你先忍忍,出去就給你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