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婧睨她一眼,眸中卻并無暖色。
木蓮絕望地看著籠中的小黑,折身退了出去,如果婧小白連小黑都不要了,那么,她還要什么?還有什么是不能扔掉的?鹿臺山上的婧小白,越來越陌生了…
雖然是一道小小的傷口,墨問卻著實流了不少血,他對百里婧的言行沒有一絲疑問,那只兔子被送走他也毫不干涉,不怨懟不求情,全然與他無關(guān)似的。遠(yuǎn)山扶著他起身,對百里婧道:“婧公主,奴才扶大公子回去歇息了?!?
百里婧的視線從遠(yuǎn)去的木蓮身上收回,自然地走過來,握著墨問的另一只胳膊道:“好,我送大公子回偏院吧?!?
遠(yuǎn)山一愣,有些為難,看了墨問一眼,猶豫著開口道:“這個……婧公主,那偏院中……供奉著前三位夫人的牌位,一直以來無人敢進(jìn)。公主千金之軀,若是去了恐怕不大吉利?!?
百里婧略略一驚,見墨問的黑眸又黯淡了下去,他的眉心微微擰著,唇齒間漏了一聲輕咳,顯然對此事很是在意。當(dāng)初眾人竭力阻止她嫁給墨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命中帶煞,已然克死了三位結(jié)發(fā)妻子。
百里婧不是一點不怕,只是覺得歉疚,見墨問如此神情更覺愧疚,遂笑道:“沒關(guān)系,我與大公子既已是夫妻,還有什么可忌諱的?”
“這……”遠(yuǎn)山?jīng)]想到她會堅持,不由地又看了墨問一眼,墨問波瀾不興的黑眸卻難得有了幾分神采,輕點了點頭。
偏院在相府的東北角,離“有鳳來儀”并不遠(yuǎn),走過幾株高大的銀杏樹,便看到一彎月洞門,門上題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請君莫問”。
這四個字在口中一咀嚼,百里婧忽然笑了,和墨問一樣,她深切地懂得這四個字的意思,然而,就是有些不識抬舉的人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揭開他們隱秘的傷疤。
呵,她百里婧不也是那不識抬舉的人么?用無法反抗的婚姻硬生生將身邊這個男人塵封已久的傷疤揭開,讓他痛,讓他喊不出聲。
與墨問相比,百里婧罪不可恕,比如此刻,他真的需要她假惺惺的憐憫?
百里婧忽然止住腳步,墨問和遠(yuǎn)山也隨即一停,疑惑地看向她。
百里婧強笑道:“我還是不進(jìn)去了,遠(yuǎn)山,你照顧好大公子?!?
她說走就走,從剛剛跨過三步的偏院退了出來,頭也不回地離開。
遠(yuǎn)山不可思議地問道:“主子,莫非她知道這偏院進(jìn)不得?如果她有這等眼力,那真不能留她了!”
墨問對他的話恍若未聞,受傷的手在身側(cè)收緊,傷口瞬間崩裂,沉黑的眸子閃過濃濃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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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遇到臺風(fēng),斷水?dāng)嚯?,不能上網(wǎng),我是代傳文的。文下留言暫時不能回復(fù)哈,等她回來一起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