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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么?……佳期,佳期?!?
佳期早已泄過幾次,底下一塌糊涂,氣短得快要昏厥,極小聲地求饒,“我……我不哭了……饒了我……”
他嘆息了一聲,輕吻了一下她的小耳朵,倒像她還是他心尖上的小王妃似的,聲音也極其溫柔,猶如戀人的囈語,“你這樣壞,本王這輩子都不能饒了你。小太后娘娘……陛下可就要進來了。本王教你什么?”
外間說話聲漸漸到了窗下,青瞬大約被逗笑了,“那怎么行?……陛下回去問太后娘娘,娘娘必定不依的?!?
說話聲到了門外,腰上的手仍未松開,里頭的兩根手指就頂在最要命的那一點,佳期已急得快哭了,下身一陣絞動,又淋淋漓漓灑了他一手。她無力推了推他,口不擇言地說:“……明晚!”
裴瑯英挺的五官上又鋪滿了惡劣的笑意,聲音大了些,“太后娘娘說什么?臣沒有聽清。”
隔著一堵墻,裴昭冷淡清越的聲線傳進來:“母后?!?
裴瑯還沒有松手,佳期也不掙扎了,盡讓他的手指捏著。
他就是想要她難堪,想要她著急,想要她顏面掃地,因為他恨透了顧佳期。
佳期只覺得全身發(fā)涼,額頭又開始抽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迅速傾身過去,在他耳際輕輕一咬,促聲道:“明晚我等你?!?
那兩根要命的手指驀地松開抽離。佳期如被抽了薪柴的灶火,慢慢長出了一口氣,慢慢坐直了。
青瞬跟著裴昭走進來,笑道:“陛下說要騎圍獵的馬去西郊呢,娘娘依不依?”
日頭輕緩悠閑地升起來了,照得室內(nèi)透亮清澈,桌前還是那兩個人,一個肩寬腿長,大馬金刀地吃面,另一個垂首斂眉,美麗孱弱的小面孔擁在層疊深衣里,越發(fā)顯得稚嫩與不相稱,聞言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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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
次日,踏著朝陽時斷續(xù)不停的鼓聲,長京城內(nèi)九道城門次第敞開,迎接象征著王朝新生的少年帝王。
街巷里弄繁華得近乎夢幻,四處攢動著想要一睹天子真容的好奇頭顱,喧囂聲中起伏著捕風捉影的傳聞,不少話都有犯上之嫌,護送的金吾衛(wèi)如臨大敵,自然是將小皇帝捂回了鑾輿中。
是以,裴昭最終也沒能騎圍獵的馬去西郊。
顧佳期聽了外頭那些話,正在出神,沒留神車簾一動,裴昭彎腰進來,叫了聲“母后”,在她身邊坐下。
佳期被他嚇了一跳,忙道:“陛下怎么來了?”
裴昭從袖中摸出一杯東西來遞給她,“青瞬在街邊買的?!币娝幻骶屠?,補充道:“說是暖胃安神?!?
今日天未亮就要走,佳期自然沒有睡好,于是笑瞇瞇地接了。那東西看著奇怪,黑魆魆混著白膩膩,裴昭見她要放到唇邊,連忙道:“不知是什么東西,母后還是不要吃了?!闭f著就要拿回去。
少年那模樣一本正經(jīng),佳期已隨意抿了一口,噗地笑了出來,“是芝麻糊混杏仁霜。”
裴昭沒出過宮,自然也沒見過這上不得臺面的民間小吃,“哦”了一聲,“母后怎么知道?”